“嗯。”初夏皺著眉，但還是輕哼回複了。
“夏夏，不該是這樣的。我還愛你的，我也知道錯了，你不該用這樣極端的方式來懲罰我也來懲罰你自己的。”
顧風眠聲音沙啞極了，看起來痛苦極了，連下巴都冒出了不少胡渣尖，仿佛也在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初夏看著他那副頹廢了不少的模樣，眼神也暗淡了不少。
最開始她的確存了幾分報複顧風眠的心，可現在……
她喜歡上了賀北溟，但注定不會有結果。
所以她也很茫然，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一點都不想再和顧風眠有任何牽連。
所以見顧風眠還想拉她的手，她便先於他一步撤回了自己的手，讓他的手抓空，並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顧風眠一直看著自己抓空的手，仿佛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但初夏也沒有多看他一眼，隻冷聲提醒著：“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你媽比較好，她要是再腦出血的話就麻煩了。”
很快，初夏就回到了急診室裡忙了，但腦子裡還是不時回想起之前賀綺君的話。
賀家的人估計早知道她和賀北溟的事了？
如果他們找上門，自己又該如何？
但時間依舊是這個時間最無情的，哪怕你無憂無慮也好，憂心忡忡也罷，它依舊不停地流逝。
轉眼，就到了除夕前一天。
初夏把自己的作品打包好，往木雕大賽送審。
從木雕大賽展廳出來的時候，初夏碰上了梁幼怡和程瑜。
母女兩人穿的都是同個奢侈品的高級私定，打扮得也像是一對姐妹花，讓人忍不住心生豔羨。
初夏也是羨慕的，因為梁幼怡和程瑜的相處模式，就是她渴望中的母女相處模板。
隻是想到今早她送了一大堆過年的小食到洛燕的病房，洛燕還因為那天她說了梁幼怡壞話而對她視而不見的種種，初夏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和洛燕相處成那樣了……
也許是她羨慕的目光過分強烈，梁幼怡和程瑜很快就注意到了她，並且也朝她走了過來。
“初醫生，你來送參賽作品嗎？”
梁幼怡率先和初夏打了招呼，初夏含笑點頭：“是，梁醫生和母親也是來送作品的吧。”
“是啊，送完之後還打算和我媽媽約個會。”梁幼怡說。
“真讓人羨慕啊，我也好希望能和我媽相處成你們母女這樣。”初夏其實想要跟梁幼怡探討一下母女相處如何能相處成他們這樣的。
畢竟梁幼怡不管是跟程瑜也好，和洛燕也罷，好像都相處得挺好的。
但沒想到程瑜一開口就讓氣氛變得囂張跋扈的：“你但凡乖巧懂事一點，不眼高於天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的話，我想你母親也不至於會那麼討厭你。”
關於初夏和洛燕關係緊張的事情，程瑜也是近段時間從梁幼怡嘴裡聽過。
因為當時他們說起了上次程瑜找初夏的事情，所以母女兩人也就順便交流了下洛燕之前和梁一航的關係，當然最後梁幼怡也主動跟母親提及了賀北溟和初夏的事情，沒想到程瑜早就知道了。
至此，母女倆都覺得初夏和她母親一樣的下作。
隻不過梁幼怡不會當著彆人的麵說那些極其刻薄的話，因為深知厲害的女人從來都是嘴甜心硬，而不是嘴硬心軟。
但程瑜不一樣，她討厭一個人從來都不會藏著，所以對初夏也是極儘厲色。
初夏倒也沒想到，某天母親對自己的態度，竟然也變成了彆人攻擊她的理由。
很難過，也很無奈。
但她還是不能讓程瑜和梁幼怡看了笑話，隻能振作著戲說：“可能是這樣吧，賭場失意情場就得意。我在母女親情上的短缺，老天爺好像通過另一種方式補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