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人哪配跟幼怡比！”
程瑜怒不可遏，幾乎失控地往初夏的臉上扇去。
初夏私底下會防著程瑜，但沒料到她會跟瘋婆子一樣，當著大庭廣眾的麵扇她，實打實地挨了這一下，臉頰都腫了。
當這清脆的巴掌聲落下的那一瞬，不隻是初夏懵了，其他人也跟著懵了。
他們都沒想到一場音樂鑒賞聚會，會鬨成這樣。
“我這賤人不配跟您的女兒比，那就請你們彆動不動就用激將法讓我上去跟她比試，比輸了還耍潑皮打人！”
初夏也想扇程瑜的，但被其他闊太拽住了。
“好了，她到底是長輩，你少說兩句。”
“是啊，大家湊到一塊多不容易，彆傷了和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都是在為初夏好。
但事實上，他們不過是擔心今天不幫襯程瑜，會得罪梁家而已。
“梁太太，今天你們人多，我動不了你！但這一巴掌我記下了。”
初夏撂下了狠話的同時，又看向賀老太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其實她到底還是看在賀北溟的麵子上，給賀老太太和賀家留了顏麵，不在人多的場合做得太絕。
她打算離開後再找個機會，和賀老太太說明白這樣的場合她以後不會來了。
老太太以後願意接受她，她就會做好兒媳婦該做的分內事。要是接受不了，她也懶得陪她在賀北溟的麵前演戲了。
不想在她離開的時候，賀老太太倒是追出來了。
“你等等，走得那麼快乾什麼。”
賀老太太雖然讓仆人攙扶著，但到底上了年紀，追上了初夏時還是氣喘籲籲的。
“您還想從哪裡數落我的不是嗎？還是覺得梁太太剛才那一巴掌的教訓給的不夠，還想再給我一個對稱的？”
初夏今天挨了一巴掌，覺得委屈很不開心，所以也懶得掩飾對賀老太太的不滿了。
倒是沒想到，賀老太太卻沒了之前對她的埋汰和冷漠：“不是不是，小程出手打人是她不對，這點我後麵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解釋了幾句，賀老太太又看了她一眼：“這個給你。”
然後強行塞了個東西給她。
初夏低頭一看才發現是之前賀老太太加碼獎勵的玉鐲。
初夏拿著這水頭十足的桌子，沒有直接收起來，隻淡然地看著賀老太太。
“您確定是我贏得比試得到的獎勵嗎？我可不希望剛從這裡走出去就被人反手舉報偷竊什麼的被送進警局。”
也不是她故意找茬，實在是之前賀老太太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花招太多了，她實在已經懶得接招了。
“你談的可是鋼琴十級曲目，節奏把握又那麼好，那些人哪一個是你的對手？”
賀老太太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放心，這是你應得的，我還不屑於在這種事上做文章。”
“那就謝謝老太太了。”初夏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把鐲子放進了包裡。
畢竟她突然加入那場比試，惹得一身腥臊還挨了一巴掌，也是為了得到這由賀北溟送出去的鐲子。
若不收下這鐲子，之前冷嘲熱諷和巴掌豈不白挨了？
隻是收了鐲子後，她便再度要走。
但賀老太太卻抓著她的手不放：“等等，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之前是不是在蘇曼青麵前演奏過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