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小六是什麼東西？”
盧和泰到底見多識廣，總覺得陸雲霆提及的這個小六，不像人。
“我們真的不知道沈寬的下落。他從得知賀小姐是賀家人後，就一直記恨我們，要不是後來我挺著大肚子去找他負責，他都不會多看我們一眼。”
盧麗姝到底也在男人堆裡遊走過，她自然從陸雲霆剛才對賀汝菱那縱容寵溺的語氣裡，讀懂他對賀汝菱的喜歡。
眼下他們把責任再往賀汝菱身上推，怕是會徹底激怒陸雲霆，所以她決定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說出來。
廖曼也跟著出聲：“這是真的，後來沈寬還受了傷，再也乾不了重活，我們一家子就打算等孩子出生送去福利院，就讓麗姝重新找個可靠的男人的。”
盧麗姝更是直接發毒誓：“我們這些話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
早知道今天來鬨事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打死他們都不敢來的。
陸雲霆盯著他們一家三口瑟瑟發抖樣子，微眯了黑眸後，又問：
“那你們知道他這段時間，有沒有和什麼人聯係過？”
直覺告訴他，沈寬能精準地踩著他在意的點，徹底激怒他，讓他暴走，一定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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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人接連搖頭，說不知道。
倒是盧和泰，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記得沈寬失蹤的前兩天，我下樓偷偷抽煙，正好撞見了沈寬在打電話。”
“他打給誰？”陸雲霆問。
“我也不清楚，但我聽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盧和泰說。
因為廉租房周邊的人都很雜很亂，所以當時他靠近沈寬時，沈寬並沒有察覺。
也因此，他聽到了話筒裡隱約傳來一道女聲。
後來沈寬轉過身來，看到盧和泰，還露出微微慌張的樣子。
所以盧和泰就覺得，當時那通電話很有問題。
“一個女人……”
陸雲霆琢磨了半晌，又出聲道：“把這兩個女的賣到窯子去，男的丟去挖煤。”
盧家人一度以為，剛才他們把能交代都交代給陸雲霆，讓他得到一些線索了，陸雲霆就算不給他們一點補償，至少也該饒過他們的。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要把他們母女賣去窯子，把盧和泰丟去挖煤。
“我們已經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你怎麼還能對我們如此狠心？”廖曼歇斯底裡地叫囂著。
她都一把年紀了，還被賣去窯子，這輩子可能就沒法活著走出來了。
而盧麗姝害怕得爬起來就跑：“我不要去窯子，我不要……”
她才不要去那種臟地方。
哪怕以後能從那邊出來，肯定也沒人敢娶她過門，更彆說是當有錢人家的太太了。
盧和泰見狀，也連忙拉著廖曼跑。
但陸雲霆的人很快就把他們這三個老弱病殘逮住了，塞進了他們剛才開來的麵包車，然後揚長而去。
一直到那輛麵包車消失在視野中，賀汝菱才小聲嘀咕著。
“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他們分明都將知道的說了出來，陸雲霆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這不免讓她想起了那個夜晚，他聽信了沈寬的話，也那麼不管不顧地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