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軍，你......”
周遠山指著他，手指氣得都在發抖，直接上去就是一拳，砸在王大軍臉上。
王大軍一個踉蹌，臉頰立刻就腫了，他卻隻是淒然一笑。
“呸！”
吐了顆牙齒出來，王大軍又道：“老周，我這麼做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羽然！”
“可......我真的沒有辦法啊！我想我女兒活過來，想得都快瘋了，她還那麼年輕，憑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
“我不甘心啊！”
他看向周羽然，幾乎是帶著哭腔，“隻差一點了！隻差一點，我女兒就能借著羽然的身體活過來！”
“到那時，羽然還活著！我女兒也活著，不好嗎？”
“老周，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連滾帶爬，抓住周遠山的褲腳，哀求道：“讓我女兒活過來吧！我願意拿出我全部的股份，你如果還不解恨，等羽然醒了，我就去死！”
“好不好？”
周遠山臉色變幻，終於忍不住，一腳踹在王大軍身上。
“我好你媽個頭！”
“我問你，憑什麼？憑什麼要你女兒活，羽然就得死？”
“我稀罕你那點股份嗎？”
“王大軍，我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兄弟！即便有一天，你在我背後插刀子，我也不會埋怨你半分！”
“可你萬不該，把主意打到羽然的頭上！”
“從現在起，你我的兄弟情分。”
“儘了！”
王大軍眼神絕望，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地上。
“女兒，是爸爸沒用......”
一直在旁邊的老道士，忽然冷笑一聲，說道：“借屍還魂，癡人說夢！”
“王老板，你還真以為，剛剛那個東西，還是你的女兒？”
“愚不可及！”
王大軍木楞轉頭，“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哼！”
“你告訴我，你女兒死了幾年了？”
“四年零三個月！”
“那你又是如何將她留在身邊的？”
王大軍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女兒出車禍，人當場就沒了！”
“我心灰意冷，去了趟大象國！有人告訴我，我女兒的遊魂一直跟在我身邊！”
“你知道嗎？我當時又驚又怕，我在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那個人告訴我，她有辦法把我女兒留下來！將來有機會，甚至可以借屍還魂，讓我女兒重新活過來！”
老道士冷笑，說道：“哈？大象國？那個人是不是還給你了一張養鬼牌？”
“是！”
老道士又道：“你可知，養鬼牌為何物？那是豢養厲鬼的邪物！”
“你以為自己把女兒留在了身邊，實際上，她早就不是你女兒了，而是一頭徹頭徹尾的厲鬼！”
王大軍臉色更白，顫抖道：“不......不可能的！那個人明明說......”
“明明個屁！大象國那幫養鬼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老道士似乎對大象國那幫人很不恥，破口大罵：“一天到晚儘整歪門邪道，害人不淺！愚蠢！！！”
“她是不是還告訴你！必須找個年齡相仿的女子，還要求生辰？”
“是......”
王大軍痛苦點頭，捂著臉說道：“回來之後，我發現最好的人選，竟然是羽然！”
“我糾結了很久，自責了很久！可是我忍不了了，我每天都夢到我女兒，她告訴我她不想死，她想活！”
“我......唔唔唔......”
王大軍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