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眾人，背對著洞穴。
“看看吧！”
“就一眼！”
“看看吧！”
有人說道：“你們看他的眼睛，這家夥真撞邪了！”
眾人看去，果然發現肖劍的眼珠子已經失去了神采，微微泛著血光。
跟得了紅眼病似的。
嘩啦！
眾人退後了一大圈，有人喊道：“快潑童子尿，說不定還有救。”
“你他媽開什麼玩笑，這地方哪有童子？”
“管他的呢，先潑了再說！”
有幾個人立刻解開褲子，拿了水壺接了，一股腦朝肖劍潑了過去。
嘩啦——
肖劍直接洗了個熱水澡，從上到下都是濕漉漉的，還冒著熱氣。
他愣了一下，又抬起頭。
朝著眾人露出一個詭異微笑，往後一仰，整個身體都朝洞穴裡倒去。
噗嗤！
沉悶穿透聲音響起，像是豬肉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捅穿了。
“出事了！”
眾人大喊，手忙腳亂起來：“大學生跳下去了，怕是死透了。”
“肖劍！”
張國龍大吃一驚，他萬沒想到，家夥突然就跳下去了。
這可如何是好？
肖劍是自己的學生，帶出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人就沒了。
如何跟他父母交代？
張國龍拽了一把手電筒，就撲到洞穴邊上，朝著裡麵照射。
洞穴很黑，似乎還彌漫著霧氣，手電筒的光柱很快就被淹沒。
隻有深處的冷煙花，忽明忽暗。
“肖劍！”
“肖劍！”
“聽得到嗎？”
張國龍焦急大喊。
“老師......我......我在這兒......”微弱的呼救聲響起。
張國龍抬起手電筒，朝著那個方向射去，終於勉強看清了。
自己的學生，被一柄足足手臂粗的，豎著的長矛硬生生刺穿了胸口，懸掛在半空。
此刻他正仰麵吐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大量的血液，順著長矛往下湧動，這根長矛就如同一根吸管，有人在下麵貪婪的吮吸著。
“咳咳......”
肖劍拚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微弱喊道：“不要......看它的眼睛......”
說完，腦袋一歪。
他再也沒了氣息。
“肖劍！”
“肖劍，你還好嗎？你剛剛說什麼？什麼眼睛？”張國龍趴在那裡大喊。
肖劍再無回應。
“張總，大學生已經死了！我們......我們咋辦？是走是留？”
圍觀的工人中，有人詢問。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能讓我的學生，就這麼掛在那裡。”
張國龍握緊了手電筒，說道：“誰下去把肖劍的屍體搬上來？我個人出兩萬塊獎金！”
“我去......”
一個人打算舉手，被自己的好朋友按住：“傻啊你！這是錢的事兒嗎？”
“下麵明顯不正常！當心你有命拿，沒命花！”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活著，錢沒了！”
“比這更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錢還在！”
“彆乾傻事！你女兒不是要考大學了嗎？你要是出事，女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