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戒大師連忙接起電話,“蘇先生,你好啊!”
鬼見愁的名聲,如今在749局內部,可謂是如雷貫耳。
“一戒大師!”
蘇墨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我發現了749局成員的屍體,你們要不要過來一趟?”
“什麼?”
一戒大師愣了愣,道:“你在貴城?”
“是!”
“我們馬上到。”
很快。
一戒大師就帶著幾人,趕到了蘇墨所在的位置,看到那些被竹根纏繞的屍體,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蘇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一戒大師走到蘇墨麵前,詢問道。
出了這種事情,他也沒心情和蘇墨敘舊。
“我也不知。”
蘇墨搖搖頭,說道:“我來貴城,本來是有點私事!路過這片竹林的時候,這些竹子活了。”
他指了指地上,那片被他砍斷的竹子,已經乾枯。
“哎!”
一戒大師歎氣道:“還要多虧你了!實不相瞞,貴城這幾日失蹤了好些人,我們正找著呢。”
“剛得到一點線索。”
“一戒大師!”
有人驚呼。
蘇墨和一戒大師走過去,就看到一具749局成員的屍體被搬了上來。
透過破碎的衣物,蘇墨看到。
他的身體內,長滿了竹根,所有的血肉骨骼都不見了。
“他......”
“被竹子......吃了?”
一戒大師臉色很不好。
這些竹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一戒大師轉頭,對準不遠的一片竹林,揮手就劈了下去。
轟!
竹林倒塌。
“這些隻是普通的竹子。”
一戒大師上前瞧了一眼,被自己砍斷的竹子沒有異樣,竹根下也沒有屍體。
“封鎖此處,不要讓人擅自靠近,仔細挖掘,把屍體帶回去!”一戒大師吩咐道。
“是!”
很快!
749局就調來了挖掘機,開始大麵積砍伐竹林,附近知道動靜的村民都激動了。
難道是要修高速公路?
豈不是要拆遷了?
半天後。
蘇墨接到了一戒大師的消息,那片竹林中,一共挖出十九具屍體。
“一戒大師,有其他消息,記得告訴我一聲。”蘇墨掛斷電話。
抬頭,看向眼前的小區。
孫靜宜說的地址,就在這裡。
“13樓,6號!”
蘇墨走到門口,輕輕敲門。
“誰啊?”
有些疲倦的聲音響起,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是個頭發帶著花白的婦女。
她的眼神帶著疲倦,身形已經有些佝僂,依稀看得出來,年輕時長得肯定很漂亮。
“孫靜宜的媽媽?”
蘇墨問。
“你是?”
婦女眼中爆起一團火光,抬頭猛盯著蘇墨,充滿了希望。
蘇墨把罐子遞過去,輕聲道:“我是她......朋友!遵照她的意願,送她回家。”
“靜宜!”
“我的靜宜!”
婦女輕輕抱起罐子,緊緊擁在懷裡,眼淚開始滾落,怎麼也止不住。
她沒有問,罐子裡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她也沒有問,蘇墨到底是誰。
隻是抱著罐子,默默哭泣。
“節哀!”
蘇墨輕聲開口。
“多謝先生!”
婦女跪倒在地上,深深一拜。
蘇墨側身避開,說道:“孫靜宜讓我轉告你們,‘女兒不孝,希望你們好好活著’。”
他看著罐子,說道:“孫靜宜!答應你的事情,我已做到,再見!”
說完。
蘇墨轉身離開。
婦女叫住他,哭問道:“先生,我女兒......到底怎麼死的?”
蘇墨沒有回頭,說道:“我隻能告訴你,她的仇已報,心願已了!”
說完。
蘇墨消失在走廊。
婦女跪在門口,痛哭起來,許久之後才重新站起身,輕輕把門關上。
她抱著罐子,走到客廳。
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張黑白遺像,遺像上是個中年人,明明帶著笑。
眉宇間卻帶著哀傷。
“老公!”
婦女輕輕撫摸著遺像,輕聲道:“女兒回來了,回來了!”
她的眼淚止不住,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合照,合照上的一家三口,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女兒!”
婦女又從箱子最底層,取出一張黑白遺照,那是孫靜宜的照片。
她把照片輕輕掛在中年人旁邊,“你爸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好好陪陪他,你們爺倆說會話!”
她看向中年人的遺像,照片上男人緊縮的眉頭,似乎舒展了幾分。
她忽然回想起。
昨夜自己做的那個夢。
夢裡。
女兒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她蹦蹦跳跳跑過來,朝著自己揮手。
“媽!”
“女兒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