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之前,蕭銳回到了王府。
伍戰法一臉愧疚的跟在蕭銳身後,他被人下藥迷暈後,就被抬走扔在了柴房,還是事後蕭銳找到了他,並叫醒了他。
伍戰法不怕自己死,但因為自己的疏忽害了蕭銳,這是他百死而難辭其咎的。蕭銳並未責怪他,但他卻深深地內疚。
賈詡和魏廣等人聽說蕭銳回來了,連忙圍了上來。淩霄樓的事已經傳回了鹹王府,可想而知消息傳播的速度有多快,簡直比微博還要迅猛。
“殿下,你沒事吧?”魏廣問道。
“殿下,你真的睡了諸葛流螢?”芍藥問道。
此話一出,嚇得蕭銳劇烈咳嗽,甚至連眼淚都咳嗽出來了。
魏廣立即嗬斥自家媳婦:“怎麼說話呢!明擺的事還要問出來,你讓殿下的臉往哪裡擱。”
芍藥嘟囔道:“都是過來人了,有什麼難為情。講真的,還是殿下牛啊,諸葛流螢可是好姑娘,尋常人可是娶不到的,瞧瞧那雙大長腿,嘖嘖,整個京城能找幾個?”
蕭銳訕訕一笑,但腦海中不自然地浮現那雙大長腿,罪過罪過。
魏廣還要嗬斥芍藥的胡鬨,被賈詡攔了下來,賈詡笑道:“沒事,芍藥率直,相信殿下也不會生氣的。”
蕭銳看向賈詡,歎道:“先生,後悔忽視了你的提醒,導致落人陷阱之中。雖然有驚又險,但好歹應付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止住京城的流言蜚語,還諸葛流螢清白之身,不然我心中難辭其咎。”
賈詡眯著眼笑道:“殿下,此事交給我,我已有妙計。”
“哦,請先生速速說來?”蕭銳大喜,連忙問道。
誰知賈詡搖搖頭,神秘道:“妙計不可言語,殿下靜觀其變便是。”
蕭銳一愣,儘管心裡如貓在撓,但還是說道:“那就麻煩先生了。”
賈詡道:“時辰不早了,想必殿下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蕭銳的臉上罕見的一紅,還彆說,這腰真有些酸,少年不知滋味,嘗試的多了,自然會勞累。不知蕭青青如何…
洗漱後,蕭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閉上眼就浮現蕭青青的容貌,揮之不去。
今晚,難以入眠的還有三個人。
蕭青青抱著被褥,滿腦子都是蕭銳的模樣,還有那難忘經曆和感同身受的身體。
另外一人,則是諸葛流螢,今晚的衝擊對她來說也很大,尤其是爬進房間後看到的那副畫麵,想要忘記卻始終跳出來。
最後一人,則是伍戰法。
他回到房間,便擦拭自己的刀,因為自己才造成這個局麵,甚至是釀成大錯,雖然王爺沒有責怪他,但他自己內疚啊,所以他要付諸行動。他準備刺殺明王蕭遠和韓莫北,以他們的血回報殿下的知遇之恩,殺完兩人,自己便引咎自殺,絕對不拖累殿下!
“咚咚咚…”
誰知,房門突然被敲響。
伍戰法收好刀,打開門就看到賈詡站在門外。
“先生。”伍戰法恭敬道。
賈詡笑著說:“不請我進入?”
伍戰法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請賈詡進了房間。
賈詡坐下來,打量伍戰法,尤其是腰間的刀,突然說道:“你不用自責,也無需去刺殺蕭遠和韓莫北,今天的事,是好事哦。”
“啊?”伍戰法一愣,瞬間目瞪口呆。
賈詡指了指身邊的座位,道:“坐下來,我給你說道說道!今天之事,是有人下藥陷害蕭銳和蕭青青,趁著兩人纏綿時破門而入,一旦被當場捉到,殿下便無出頭之日了,畢竟蕭青青名義上是他表姐,而且還是剛剛和離的人,更是汝陽王的獨女。但是,因為諸葛流螢的參與,反而因禍得福了。”
“我一直勸殿下,如果他能娶到諸葛流螢,那對他的大業將是強有力助力,但殿下麵子薄,不喜歡用婚事來做交易,可見殿下是重情之人,但是做大事,不能拘小節。聯姻自古以來就是增加實力的最好手段。所以這次殿下和諸葛流螢鬨出流言,我便能順水推舟進行操作。更何況,蕭銳和蕭青青有了那層親密關係,更是碰巧的拉攏汝陽王了!所以在我看來,這次不是禍事,而是喜事!”
伍戰法撓撓頭,這麼大的禍事竟然變成了喜事?
伍戰法問道:“先生,諸葛家會同意婚事?聽說當初大皇子、二皇子都向諸葛家請過親,都被冠軍侯否決了,如今正值太子之爭,冠軍侯會涉入其中?他是陛下的心腹啊。”
賈詡點點頭,道:“你看的很明白,殿下也是這樣以為,所以殿下不願追求諸葛流螢,也是怕追不到,丟了臉麵。但是事情真是如此?你可見到殿下那把精鋼寶刀?”
“鐵龍吟?我自然見過,那可是絕世好刀,乃是殿下完成死戰時,諸葛元霸把自己的佩刀贈給殿下的。”伍戰法說道。
賈詡卻道:“沒有那麼簡單!鐵龍吟乃是鐵龍營統領的佩刀,鐵龍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擁有鐵龍吟,誰便有資格統領鐵龍騎,諸葛元霸把刀送給殿下,是對他的信任和器重。而這個信任和器重的原因,自然不是讓他做統領那麼簡單,而是替他唯一的侄女選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