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豎起了大拇指,啥叫仔細查查就會發現他們罪惡累累,還勾結反賊夜王,父皇啊父皇,你當我不知道夜王是你的棋子嗎?看來了,你是直接玩一手誣陷,殺雞儆猴。
但這話不能戳破,戳破就沒有父子情了。
“兒臣明白了。”蕭銳自然也明白了夏皇的教誨。
夏皇道:“你剛剛提到,幾位國公都未派人購買邀請函?”
“兒臣入宮前,瑞國公和靖國公正好派人來過,但其他國公想必繁忙,一時忘了。”蕭銳回道。
瑞國公和靖國公派人來,自然是蕭澤和蕭炎的作用。
夏皇點點頭,道:“明日早朝你就不用上朝了,朕會點點那些繁忙的人。在忙也得關心百姓,慈善也是積德!”
“是!”蕭銳心中樂開了花,他進宮來一是為了彙報情況,二就是借父皇的口,好好點點那群自視清高的世家門閥,哼,不是不願意來買邀請函嗎?不好意思,明天漲價了。至於第三...
“父皇,還有一事。你的字畫寫好了嗎?還有後宮捐贈的寶物,明日能不能交給兒臣了?另外再派一些錦衣衛給我。”蕭銳說道。
夏皇無語道:“又不會少你的,明日一早朕就派人給你送過去!記住了,不準貪汙。”
“兒臣是那樣的人嗎?”蕭銳立即義正言辭。
兩人淺嘗輒止幾杯,時候也不早了,蕭銳便告辭出宮。
就在蕭銳起身時,夏皇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左副都禦史郝雲是第一個買邀請函的?暫不提他的俸祿夠不夠,就是那性子,也不太可能購買邀請函吧!”
蕭銳心中一驚,沒敢說話。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陛下能察覺出來問題,其他老謀深算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樣豈不是泄露郝雲和蕭銳的關係了?
就在這時,夏皇突然道:“我已經讓杜少年出麵了,郝雲買下的邀請函當著很多督察院官員的麵,交給了杜少年,是他替杜少年買的,杜少年想帶自己的侄兒見見世麵,杜家是大戶,不在乎一千兩銀子。”
蕭銳暗暗鬆了一口氣,憑夏皇這樣一個虛晃的遮掩,就沒有人猜想郝雲和蕭銳的關係,依然隱藏在暗處,替蕭銳出謀劃策。
但是,卻瞞不住父皇了。
但隨後,蕭銳就在心中苦笑一聲,不是現在瞞不住,就很久以前就瞞不住陛下。也許在上次對付韓莫北時,就已經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自己還入宮彙報個屁啊,憑父皇的手段,早就知道所有的經過了。
所以蕭銳拱手應道:“兒臣明白了。”
夏皇又教導了一句:“凡事要思慮再三,隨便一個紕漏,便能讓你的努力白費。”
“兒臣記住了。”蕭銳更加恭敬。
“下去吧。”夏皇揮揮手,讓蕭銳退了下去。
夏皇又飲下一杯,起身來到殿前,望著外麵飄飛的大雪,思緒不知想到了什麼。等海大富拿來披風,他來回過神。
“陛下,外麵太冷,還是回殿內吧。”海大富恭敬道。
夏皇點點頭,忍不住歎了一聲,問道:“海伴伴,當年你幫助過孝聖賢皇太後,朕登基後,便一直跟隨朕的身邊,你應該知道朕的猶豫吧!”
“小人明白。”海大富恭敬道。
夏皇問道:“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把大夏國的未來寄托在風險之上?不如選擇一位沒有牽扯的皇子......”
海大富素來懂得明哲保身,不敢亂說、絕對不亂說。
但今日,他猶豫了許久,道:“小人隻記得,當年陛下一無所有時,從來都不懼怕任何困難,陛下曾說,人活著就該隻爭朝夕。此話一直銘記在小人的腦海中。”
“隻爭朝夕。”夏皇喃喃念叨,隨後笑道:“倦了,移駕吧。”
“是!”海大富立即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