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沒想到,黑蓮教聖者竟是夜王的王妃,還是自己的表姨。
麵對這樣一位危害大夏國的敵對人物,蕭銳自然不能放過她!
“你要殺我?”葉淺柔看出了蕭銳的殺意,於是問道。
蕭銳點點頭,他手中的匕首輕輕揮舞出一個刀花,然後問道:“當然!你是大齊國的奸細頭目,貽害我大夏國,又害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留你!怎麼,你怕死?可我從你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恐懼啊。”
葉淺柔歎了一聲,道:“人生來就是受苦的,在紅塵遊蕩,死亡才是歸屬,正如你所言,我不怕死,死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但是能不能放了她?”
“我為何要放她?放了她豈不是放虎歸山,自找麻煩?”蕭銳反問道。
葉淺柔道:“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蕭銳來了興趣,道:“說來聽聽!”
葉淺柔道:“當年夜王和我組建黑蓮教,是以黑蓮教為遮掩,要在大夏國安插更多暗探,哦對了,不知你知不知道,最初夏國的暗探還是你母親的傑作呢。當時我和夜王是恩愛夫妻,我信任他,卻沒料到他防我一手,給我的暗探名冊是假的,真的被他私藏了起來。後來夜王功敗垂成,我滿天下間的尋找他,都找不到,沒想到他竟然出家了,最後名單還落到了夏皇手中。”
“不過這些年,我也沒有閒著,我重新發展了新的暗探,並在大齊國中也有自己的暗探,我可以把這些暗探的名冊給你,你可以殺他們,也可以用他們,這不失為一股力量,畢竟你將來的對手不局限於大夏國內。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趙皇不會放過你,自然你也不會放過趙國和齊國。而我唯一的請求,就是放了她!她是我餘生中最放心不下的人了,也是唯一的一個了。這個交易如何?”
蕭銳聽完這個交易,內心就很意動,大夏境內的暗探無關緊要,他看中的是大齊國境內的。
“你為何要在大齊國境內安插探子?”蕭銳問道。
葉淺柔歎了一聲,道:“我的婚姻就是一筆交易,是為了大齊,我的人生也是為了大齊,可是大齊國又贈予了我什麼?隻是一個皇族的身份?我連父母去世時,都沒能回去見最後一麵!我為何要在大齊國安插暗探?因為我不想成為一顆隨時都能被殺掉的棄子,所以我要知道大齊國內的情況。”
蕭銳在心中暗歎一聲,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也一樣。葉淺柔的命運可以用顛沛流離來形容,被當做棋子利用來利用去,最後沒有了國家,沒有了愛人,沒有了父母,沒有了親人。
“你為何堅信,我不會等你死後,再殺了她?”蕭銳問道。
葉淺柔笑道:“我調查過你的品性,相信自己的眼光。”
“好,我答應你!”蕭銳也笑了,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葉淺柔點點頭,起身來到桌前,然後舉起了桌上供奉的佛像,然後摔在了地上。
啪…
佛像破碎,裡麵竟然有一本名冊,還有一塊令牌和印章。
仿佛驗證了那句話,你來拜佛,佛給予你想要的。
葉淺柔道:“這些都是你的了!我所招攬的暗探全部奉令牌和印章為主,這是規矩,他們隻認令牌和印章,這也是大齊國一直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你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也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蕭銳收好這三件東西,然後取出一包毒藥,道:“你畢竟是我表姨,你還是自儘吧。”
葉淺柔點點頭,沒有立即就吃毒藥,而是拿起筆墨,給自己的義女留了一封信,蕭銳看了內容,是讓女子以後擺脫現在的身份,活出一個自己的人生。
隨後,她才服下毒藥,氣絕身亡。
蕭銳將書信折好,塞進了葉淺柔的義女懷中。
“對不起。”蕭銳輕聲念道一聲,隨後抬起匕首,竟然直接插進了女子的左胸口!
“人都會變的…”蕭銳歎了一聲,看著黑紗遮麵的女子,也沒有心情去看看她到底長得什麼樣,便轉身就走。
此時寨子中,大量佘人提槍帶棍,手持弓箭,去追擊典韋和李元芳,這招調虎離山之計依然沒有被樸實的佘人發現。
蕭銳立即抱起被迷昏的二雷,迅速返回了家中。
此時二雷家中,雷老聽聞有外人闖寨,已經出去看看了,所以郭嘉沒有繼續假裝昏迷。
蕭銳立即對郭嘉說道:“我們趁機離開這裡吧,黑蓮教的聖者已經被我殺死,一旦他們反應過來,便會聯想到和我們倆有關,到時候就走不了了。”
“好!”郭嘉自然沒有異議。
兩人立即離開寨子,朝著李元芳和典韋引走佘人的相反方向逃去,途中也遇到了佘人,不過都不是蕭銳的對手,迅速製服對方,然後逃離了這座寨子。
兩人花費了大半時辰,才走到官道上,然後返回了鬆陽縣。
到了傍晚時分,李元芳和典韋才回來。
此時雷氏佘族中亂作一團,佘人也發現了慘死的葉淺柔,明白自己中計了。
“咦?等等!”突然,佘族的老族長看著胸口中刀的女子,他那愁苦的臉上浮現一抹驚喜。
……
房間中,放著盛滿熱水的木桶。
蕭銳泡在裡麵,出神的想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