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判斷這個鎮遠侯是假的,蕭銳就能收網了。
賀鷹現在是總兵,陳慶之是副總兵,四萬兵馬都在兩人手中統管,自己隻需要亮出身份,憑借如朕親臨的金牌,便能直接帶兵擒住假的鎮遠侯。
但是真的鎮遠侯在哪裡?
幕後之人是是誰?
假的鎮遠侯讓收集兵器和鎧甲,又意欲何為?
種種跡象讓蕭銳不能輕舉妄動,反而靜靜等候大魚的落網。
接下來,蕭銳和李元芳離開賀府,去見陳慶之和邱烈,把調查的結果告訴了兩人,兩人得知真相,也麵麵相覷,就算邱烈懷疑鎮遠侯是假的,也未想過是雙生兄弟假扮,因為就連他這個做過鎮遠侯貼身侍衛的人,也從未聽說過鎮遠侯有雙生兄弟!
不過兩人驚愕之餘,既是鬆口氣,又是擔心。
侯爺依舊是那個忠勇報國的侯爺,卻不知他現在情況如何。
蕭銳和郭嘉判斷,鎮遠侯應該被囚禁,不會遇害,雖然殺了鎮遠侯輕而易舉,卻也讓假的鎮遠侯不好應付突然起來的變故,於情於理,都會留下來。
接下來,幾人該乾什麼乾什麼,邱烈繼續醉生夢死,陳慶之繼續負責軍務,不過郭嘉給陳慶之提了個醒,陳慶之也早有打算,他讓自己培養的心腹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戰鬥。
蕭銳幾人則呆在了賀府,安心住下。
與此同時的侯府,一位神秘人匆匆進了來,此人見了假的鎮遠侯,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後,致使他臉色大變。
送走通風報信的事,假鎮遠侯立即吼道:“來人,去把賀鷹…等等!”
他的臉色陰晴變幻後,然後對守衛道:“去把總兵賀鷹、副總兵陳慶之、參將丁鬆、張凱、昝飛、王明召來!就說本侯接到加急軍報,有要事商議。”
“對!”守衛立即去辦。
而他又喚來一人,是位魁梧的漢子,問道:“立即召集信得過的刀斧手!埋伏在侯府之中,以我摔杯為號!”
魁梧漢子一驚,問道:“侯爺,怎麼了?”
“出大事了!希望我的懷疑是假的,你速速去辦!”假的鎮遠侯揮了揮手,臉上鬱結成色。
“是!”魁梧漢子立即抱拳去辦。
沒過多久,賀鷹趕來侯府時,他是第一個趕來。
“義父,發生了什麼事?”賀鷹笑著問道。
鎮遠侯臉色微冷,道:“等所有人來到再說。”
賀鷹並未生疑,笑著說道:“孩兒明白。”
又等了一會,陳慶之和四位參將趕來,他們都在軍營主持軍務,聽說侯爺有緊急軍報召見,五人立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匆匆趕來。
四位參將丁鬆、張凱、昝飛、王明都是鎮遠侯的義子,和陳慶之關係不熟,四人進了侯府拜見鎮遠侯。
鎮遠侯一揮手,道:“都坐,今日本侯召你們前來,是接到緊急軍令,正好想問問你們,可曾注意到最近軍鎮之中有陌生人打聽情報?甚至有陌生人接觸你們?”
賀鷹心中一突,但表情茫然,道:“沒聽說啊,義父,軍鎮二十多萬人口,人多眼雜,混進來一些陌生人也毫無察覺。”
四位參將也連連點頭,其中一人道:“義父,我們都呆在軍營負責軍務,更是接觸不到陌生人,也沒有人接觸孩兒。”
“是啊!”三人也齊齊點頭。
陳慶之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但是他也心生警惕,畢竟現在他們正在調查眼前的假鎮遠侯,他突兀的詢問,自然會引起猜測。
“都沒有碰到是吧。”鎮遠侯輕聲念道。
通風報信的人隻對他說七殿下鹹王來到了鯉城府甚至已經到了鯉城軍鎮,讓他警惕和小心,如果鹹王真的來到了鯉城軍鎮,隻要簡單詢問,就會立即發現自己的問題,畢竟那麼多義子,就已經構成組建朋黨之罪。
如果鹹王露麵,他還不用擔心,怕的就是偷偷調查,鬼知道會查到什麼資料。
當然,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送來的口信中還說夏皇曾到了閩東府,最後沒有繼續南下,而是返程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不是害怕或者恐懼,而是惋惜,大大的惋惜。
如果夏皇能來鯉城軍鎮那該多好啊!
這些念頭隻是轉瞬間,隨後鎮遠侯把目光放在了六人身上,他沉聲說道:“今日本侯接到福州都指揮使司的加急軍報,說尊貴的七殿下鹹王殿下在福州境內靠近閩東府的附近遇害,隨身攜帶的皇子令和監察禦史令牌、官印都失竊,此時福州刺史明王殿下已經火速趕往閩東府,都指揮使司也派兵前往搜捕凶手!”
“什麼?”六人大驚失色,轟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