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帶著他的刀斧營趕來了。
蕭銳望過去,鐵甲寒霜,白袍飛揚,戰馬嘶鳴,肅殺而臨。
這是陳慶之自己拉攏的心腹,他們身披白袍,以示身份和決心,從軍鎮衝殺而出,前來迎接鹹王殿下!
看到這一幕,蕭銳激動地情難自抑,這就是千軍萬馬避白袍的陳慶之和他的兵馬?
此時此刻,蕭銳隻有一個念頭!
來了,來了,他來了,他騎著白馬趕來了…
山下的兩位參將丁鬆、張凱也發現了殺來的白袍騎兵,兩人臉色大變,也顧不得放火燒山,而是立即下令集結兵馬!
他們有一千騎兵,看對方的陣勢,最多三百人,以三打一,難道還不能贏嗎?
但是,隨著白袍騎兵的臨近,丁鬆和張凱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氣。
為首者,是副總兵陳慶之!
在他身後,兩百八十人的刀斧營士兵井然有序地跟在身後,每個人臉上都是冷漠的表情,有的提長刀,有的握重斧,殺氣騰騰衝殺而來。
丁鬆和張凱本想上去勸阻,但是看到陳慶之的速度不減,根本沒有協商的餘地,那麼隻有戰!
“兄弟們,陳慶之勾結罪犯,殺害親王,今日,我們誅殺這些叛逆,事成之後,升官發財!”丁鬆怒吼一聲,給身後的弟兄們加油打氣。
但是這些士兵卻心生疑惑,陳慶之的口碑有目共睹,深得鎮遠軍營上下士兵敬仰,他怎麼可能是叛逆?而且和他廝殺,他身後可都是刀斧營的兵馬,是整個軍團之中最彪悍的士兵啊!
另一邊,陳慶之領著兵馬已經近到一裡外,他看到山峰上的蕭銳平安無事,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給蕭銳通風報信後,便回到了刀斧營,然後叫來了所有心腹,簡單說明情況後,這些心腹沒有質疑陳慶之,反而是握緊了刀斧,願意跟隨他殺出去!
陳慶之大為感動。
畢竟這裡還是鎮遠侯當家作主,他的話代表了真實,但是這些弟兄們相信陳慶之,願意跟著他乾,這不僅是把身家性命交給了陳慶之,而且還有他們的家人。
士為知己者死!
陳慶之感動的眼中濕潤,然後振臂高揮,帶著人馬衝殺出了軍鎮。
麵對丁鬆、張凱的一千騎兵,陳慶之臉容更加冷峻。
他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怒吼一聲:“殺!”
身後刀斧兵高舉手中長刀、重斧,也跟著高呼:“殺!”
“殺!”
“殺!”
……
吼聲震天,嚇得丁鬆和張凱坐下戰馬後退兩步,兩人趕忙勒住韁繩,臉色大燥。
山峰上,蕭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稱讚道:“不愧是陳慶之,這氣勢滾滾如洪,簡直所向披靡啊。瞧瞧對方一千人,簡直就是烏合之眾!”
郭嘉點頭笑道:“陳慶之自身的武藝雖然不精通,隻是二品武者,但是確是將帥之才,他有膽略,善籌謀,帶兵有方,是一位深得眾心的儒將,殿下,這次你又招攬了一位高人啊!”
“不僅如此,這是若能救出鎮遠侯,憑鎮遠侯的品性,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這樣的話,冠軍侯、鎮遠侯便支持殿下。等殿下回到京都,拿下張若曦,忠勇侯也必然支持殿下。聽說常勝侯還有一位待字閨中的女兒,田伯光一直吵著要介紹給殿下,殿下彆客氣,彆克製,拿下吧。這樣的話,前五位軍侯之中有四人支持殿下,哼哼…這份力量,哪個皇子能媲美?”
蕭銳張了張嘴,竟然覺得郭嘉的話這麼有道理,自己應該這麼做,不是為了美色,而是為了大業,為了人類的未來啊!
人類的未來...
這個理由瞬間說服了蕭銳,不過還有一件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需要確認。
田伯光的姐姐長得怎麼樣啊?
“殿下,雙方交戰了!”這時,郭嘉指著山下的雙方兵馬。
蕭銳立即回過神看去,雖然陳慶之的人馬偏少,卻如同一柄堅硬鋒利的寶劍,以陳慶之為劍尖,化為箭鏃陣型,直接刺入丁鬆和張凱的陣營。
丁鬆和張凱的兵馬就顯得散亂,隻是擺出矩形陣迎戰,麵對凶猛的箭鏃陣,直接被撕開,衝入其中。
隨後,三名白袍刀斧兵為組,化整為零,三人組成一個小單元各自交戰,開始圍毆對方的八九個人。
沒錯,三人圍著周圍的八九人打,對方雖然人多,但是不懂配合,沒有合擊,亂七八糟的進攻,顯得很是兒戲。
反觀刀斧兵,三人組合,一人出刀劈砍,對方格擋時,另一位立即出斧,直接劈中上身,將其斬落馬下。另一位刀斧兵則靈活輔助,擋住其他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