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趙郡的地界,便進入了燕國京都的範圍。
再往南走兩日,便遙遙的看到一座巍峨壯闊的都城,虎踞龍盤,鎮壓一方。
此時蕭銳、郭嘉與月疏影同乘一輛馬車,三人有說有笑,關係已經十分的融洽。暫不提月疏影的取向,他的談吐和學識,都讓蕭銳和郭嘉佩服,而且溫文儒雅、知書達理,絕對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
同樣的,對月疏影而言,郭嘉的睿智聰慧,蕭銳的...英俊瀟灑,也讓月疏影感受相見恨晚,所以才有現在的朝夕相處、促膝而談。
終於,燕都到了。
月疏影的馬車掛著月家的族徽,所以守城的士兵直接放行,一行人進了城,郭嘉撩開竹簾,和蕭銳一同欣賞著燕都的繁華。順著十丈寬的主街往裡走,兩側商鋪林立,熱鬨非凡。月疏影為兩人介紹燕都的布局,燕都中央為皇宮,其他地方按照坊來劃分,分為三十六坊,象征著燕都的三十六郡。
其中,城南大多居住著達官顯貴和氏族、門閥,月家的族地雖然在趙郡,但在燕都經營這麼久,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大世家,所以月疏影的府邸自然在城南。
而當馬車駛入城南主街上時,遠遠地,就看到前麵人流攢動,把十丈寬的主街占據了一半。
蕭銳來了興趣,問道:“月兄,他們在乾什麼?”
月疏影搖搖頭,道:“法兄,我也不知!此地離我的府邸隻隔三條街,我們不妨走走,也讓我給兩位仁兄介紹一下燕都的熱鬨,順便也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好啊!”蕭銳立即讚同。
隨即三人下了馬車,讓典韋和李元芳和另外兩名護衛跟隨,其他車馬先行回去。
一行人溜達來到人流擁擠的地方,隻見人群堆中豎著一麵旗幟,漆麵上揮毫潑墨,寫著四個大字:“千金求詩”!
而旗幟的後麵,是一座翹簷飛腳的五層高閣,閣上匾額寫著:“集賢閣”。
月疏影的護衛叫來一位路人,一詢問才得知,這是準駙馬爺歐陽飛設下的求詩宴,凡是文人墨客皆可在此揮毫潑墨寫詩一首,然後詩句會被送入集賢閣中陳列,然後到時候會請玲瓏公主前來品鑒,會選出最好的一首佳作,高掛於集賢閣五層,並賞黃金千兩!
此求詩宴已經設下五日,再等兩日,七日便結束,第八日玲瓏公主親至!
歐陽飛可是玲瓏公主的準駙馬,這段時間整個燕都就屬他最風光,惹人豔羨,而他也意氣風發,搞這一出,自然也是為了博個求賢若渴的賢明,同時也是為了取悅玲瓏公主,畢竟誰都知道玲瓏公主素來愛詩。
蕭銳一聽是準駙馬所設,頓時更有興趣,於是問向月疏影,道:“月兄,你才華橫溢,何不試試?”
“法兄才是高才,不如一同?”月疏影也笑道。
蕭銳點點頭,隨即命典韋開路,一行人走了進去。
兩名管事正在主持活動,但看到蕭銳和月疏影走了進來後,他們第一眼就認出月疏影,連忙笑道:“月公子來了!來人,趕緊研磨!”
四周圍觀的人也認出了月疏影,立即議論紛紛。
“竟然是月公子!聽說他回了趙郡,想必是剛剛回來!他來參加,必然會高中榜首!”
“是啊!京城誰不知道月公子的才名!不然的話,太子殿下也不會三顧而請之!”
“噓...彆提太子殿下!”
......
聽到耳邊的議論聲,看來月疏影在燕都的名聲很響亮啊。
這時,那名管事命人研磨,而他則對月疏影道:“月公子,今日也巧,我家少爺正在集賢閣中欣賞已經收集的佳作,小人去把我家少爺請出來,還請月公子在此稍等。”
月疏影本想拒絕,但話到嘴邊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道:“好啊!我也多日沒見過歐陽飛了!”
管事匆匆跑了進去。
月疏影為蕭銳解釋道:“法兄,歐陽飛正是玲瓏公主的準夫君,其所在的歐陽家乃是燕國四大氏族之一,在燕國中影響力極大,而這位歐陽飛公子一表人才,過會法兄一看便知。”
蕭銳點點頭,他知道燕國除卻皇族燕姓,還有四大氏族、八大門閥和十大世家,這二十二個勢力掌握了燕國七成的權利,歐陽氏族作為四大氏族之一,比月疏影所在的月家要強大一些。
不過,蕭銳好奇地不是歐陽飛的家族勢力,而是他的長相。
是不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可是,當歐陽飛走出來時,蕭銳失望了。
歐陽飛的確是一位翩翩俊才,但和自己根本不相似啊。果然不能相信女人那張破嘴。
“聽說大名鼎鼎的月公子來了,失敬失敬!”歐陽飛走出來後,對月疏影的態度卻不友善,說是失敬,卻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月疏影並不惱,他在太子門下做幕僚,歐陽飛是準駙馬爺,所在的勢力是敵對,所以還想讓歐陽飛以禮相待,怎麼可能。
“歐陽公子客氣了,我和朋友途經此地,看到你設下求詩宴,便來湊湊熱鬨,怎麼?不歡迎嗎?”月疏影問道。
歐陽飛的目光從月疏影身上轉移到蕭銳,當看到蕭銳那英俊不凡的麵容時,忍不住地譏笑道:“這位兄台好俊朗的容貌,怪不得能成為月公子的好朋友,嘿嘿...”
此話一出,四周看戲的人一臉喜色,這下子要熱鬨了。
月疏影並不惱,因為他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法兄會出手。
人家罵自己取向有問題,隱晦地罵自己靠英俊外表上位,蕭銳怎麼能忍得了!
“月兄、奉孝,是我聽錯了嗎?你倆聽到犬吠之聲嗎?”蕭銳挑挑耳朵,雖然這話是對兩人說,但他的目光是看著歐陽飛的。
歐陽飛大怒,指著蕭銳喝道:“放肆!來人呐,給我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