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了六日。
蕭銳一行人西去百裡,然後往西北而去,如今距離夏國邊境隻有三日路程便可到達湘州。若是再往西走幾日,便是趙國疆土了。
蕭銳猶豫再三,最後詢問郭嘉的意見,便沒有把趙匡名殺了,而是繼續綁著以備不時之需。這一路上也無驚無險,走得很順暢,讓蕭銳好好休息了幾天。
不過很快蕭銳就無聊了,開始罵係統。
瞧瞧現在自己的降臨值,隻有可憐的0/100,倒是心願值還不錯,達到了3/4,降臨陳慶之、公冶長和韓信,一舉將心願值推到了這麼高。
所以蕭銳就急著想要任務,但是係統就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做起了縮頭烏龜。
這不,又把係統譏諷了一頓,對方還是沉默寡言,所以蕭銳隻能搖頭歎息。
眼看著夜幕降臨,眾人以為又要夜宿荒野時,李元芳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冉冉升起的炊煙,笑道:“殿下,前麵應該有村莊!”
“加快速度吧,趕在太陽西沉之前,去那裡借宿一宿。”蕭銳吩咐道。
幾人立即加快速度,趕在夕陽西下來到村莊外。
這是一個規模不大,卻十分恬靜的村莊,依山傍水,不遠處就是稻田,此時蛙聲一片,有螢火蟲一閃一閃。
村頭有棵大榕樹,看起來很有樹齡了,樹冠龐大,猶如華蓋。此時樹下坐著幾位老者聊天,看著突兀到來的眾人,都神色警惕的注視。
李元芳上前,問道:“老人家,這裡是什麼村子啊?不知裡正在不在?我們一行人是經商的旅人,途經此地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夜,不知可行?”
四個老者中,一位麵容枯槁的老翁站起來,拱拱手,說道:“老夫就是此村的裡正,我們這裡是張家村,隻有二十多戶,是燕國最北的村子裡,再往北就快到夏國和趙國的疆土了,你們是去夏國,還是趙國?”
李元芳一愣,但還是說道:“我們去夏國的湘州,如今夏燕兩國結盟,往來商貿頻繁,老先生不知道嗎?”
“哦,是去夏國啊!”老翁謹慎的神色立即緩和,另外三位老者也收起了警惕。
老翁又道:“當然歡迎你們,隻是村莊簡陋,而且少有外人前來,若是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另外,村子的百姓都很少見外人,怕生,所以希望你們不要亂走動!”
李元芳點點頭,道:“老人家放心,我們隻需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離開,我們自帶了乾糧,不用麻煩老人家。另外打擾貴村,誰在不好意思,請笑納!”
說著,李元芳拿出一錠銀子,呈給老翁。
老翁一驚,隨即推辭,道:“你們能來這裡是緣分,這銀子不能收不能收,諸位請進村吧!”
老翁堅決不收,李元芳便沒有強求,於是牽著馬車隨著老翁進了村子。
蕭銳和郭嘉坐在馬車中,透過竹簾看著村子的情況,他們一行人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村民的警惕,紛紛從屋子走出來,站在院子裡張望。
低矮的圍牆也讓蕭銳和郭嘉看清這些村民的情況,郭嘉立即發現了問題,道:“殿下,你瞧,村子裡沒有成年的男丁,都是老弱婦孺。”
蕭銳也看到了,婦孺摟著自己的孩子,警覺地看著他們,眼中是警惕和驚慌。
很快,馬車來到一戶人家,裡正指著這戶人家說道:“這是我兒子的家,現在房子空了,我經常打掃,你們今天便在這裡休息吧。”
“多謝老人家!”郭嘉走下馬車,對老翁拱了拱手。
老翁看郭嘉文質彬彬,一副書生義氣,頓生好感,也是回道:“公子好!”
郭嘉不解問道:“老人家,有句話冒昧了,我們進村時,發現貴村沒有成年壯丁,都是老幼婦孺,不知他們人呢?”
老翁一聽,忍不住唉聲歎氣,道:“人呢?還不是被征兵征走了。”
“征走了?”郭嘉麵露詫異,道:“燕國的征兵令是每戶擇一男丁為正卒,其他男丁就算想當兵,也隻是羨卒,但為何貴村男丁皆被征召?”
此話仿佛解開了老翁的傷疤,頓時滿麵悲傷,道:“說來話說,誰叫我們村子靠近邊關,而且燕國和趙國常有摩擦,士兵死傷慘重,隻要兵源一缺,便開始搜查附近的壯丁,一個都不放過,這樣下來就形成了村村無男丁。我三個兒子都去了邊關,死了兩個,隻剩下一人了。”
說到這裡,老翁老淚縱留。
郭嘉歉意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