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沒想到,會和李秀兒偶遇。
幾日不見,李秀兒秀美的容貌更加精致,她也看到了蕭銳,秀眉之間立即浮現喜色,但考慮在楚王府前,便將心中雀躍隱藏。
“嫂嫂!”蕭銳上前,道一聲極不情願叫出的稱呼。
李秀兒點點頭,心裡突然感覺強烈的刺激和興奮。
“鹹王殿下何時來的府上?真是怠慢了。”李秀兒柔聲詢問。
蕭銳道:“二哥他設宴邀請,所以便趕了過來,嫂嫂這是從李府剛剛回來?”
說完,蕭銳隱晦地眨了眨眼睛。
蕭銳自然知道,李秀兒根本沒住在楚王府上,要麼陪伴太祖母,要麼生活在景園,今日為何突然回楚王府了?若是沒事,她必然不會回來的。
李秀兒看出了蕭銳的關心,內心喜悅,但是她也不好回答,隻能道:“你二哥他有些急事,便急匆匆把我叫了回來。”
兩人站在府門前也不方便聊太多,蕭銳便主動告辭,李秀兒也進了楚王府。
馬車中,蕭銳眼神閃爍。
李秀兒自己是不願意回楚王府的,但是今晚卻被楚王叫了王府,必然是楚王用了一些手段,讓她不得不趕回來。
“元芳,你留下來,暗中聯絡鐘靈,讓他帶你進入楚王府,看看楚王把李秀兒叫回來,到底有何陰謀!”蕭銳不放心,立即安排道。
幸好,暘組織已經全麵和蕭銳展開合作,而鐘靈又是藏匿在楚王府的密道中,讓她帶李元芳進入萬無一失。
這次能扳倒熙國公,搜刮到那麼多鐵證,東廠出了一大半力,一小半的功勞是暘組織!他們支持楚王,自然對熙國公的罪證知之甚詳,從內部找罪證,自古都是最快的途徑,不然就算賈詡計謀高明,也難以深挖出那麼多證據。
李元芳立即消失在了黑夜中。
次日清晨,李元芳返回王府。
“殿下,李姑娘進入楚王府後,並未見楚王,直接回自己的宅子休息,而楚王喝到很晚,伶仃大醉。”李元芳道。
蕭銳點點頭,他今日得迎接齊國使團,晚上還有晚宴,沒時間見李秀兒,隻能暫且等一等。
“通知鐘靈,替本王好好保護李秀兒,如果楚王意圖不軌,不用怕暴露,直接帶走李秀兒!”蕭銳吩咐道。
李元芳抱拳道:“是,殿下!”
若是蕭一恒在此,一定會咆哮吼道,李秀兒是我的王妃,我他麼動動手都是意圖不軌了?鹹王你個混蛋,咱倆到底誰意圖不軌!
接下來,蕭銳換上正裝,帶著賈詡和郭嘉離開了王府,府外鴻臚寺的少卿和禮部的郎中已經等候多時,蕭銳上了馬車,一行人出城迎接齊國使團。
京都北上十裡,齊國使團正在此地修整。
使團中央,停靠著一輛寬敞而又精致的馬車,四周有大量高手護衛,戒備森嚴。
馬車中,一位中年男子靜坐,身旁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正在泡茶,茶香嫋嫋,傳遍整個馬車。
“王爺,護衛來報,夏國的鹹王已經帶人出城前來迎接。”女子的聲音略微沙啞,似乎是嗓音受了傷,但卻不難聽,很有磁性。
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睛,蕭銳的容貌果然和他有四分相識,此人正是葉文道,蕭銳的親舅舅。
俗話說,外甥像舅,果然有一定的道理。
葉文道端起一杯茶來一飲而儘,然後說道:“我妹妹葉淺瀾死時,我和父王未能見她最後一麵,這是我父王的遺憾,亦是我的遺憾。幸好,淺英始終在夏國,暗中保護著他。夏皇也為了保護他,對他不理不睬,雖然受了些委屈,但磨難會使人成長!如今他成長了起來,相信淺瀾在天之靈,也能欣慰了。”
女子猶豫了一下,問道:“王爺,陛下讓你擔任此次使團的使臣,到底意欲何為啊?”
“咱們的新皇登基三年來,手段頗多,他想做聖君明主,於是第二年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他想帶領齊國走向輝煌,所以齊國和夏國的恩怨又算得了什麼?再加上咱們的陛下對年邁的趙皇有意見,又因為合作的事產生較大分歧,咱們齊國和趙國多年的聯姻結盟,出現了裂紋,說不定哪一天就會中斷。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啊。”葉文道說道。
女子點點頭,道:“所以陛下派王爺來,是想極力促成齊、夏結盟!”
葉文道卻搖了搖頭,道:“非也!”
女子納悶了,問道:“這是為什麼?”
葉文道笑道:“齊、夏有恩怨,是敵對雙方,所以兩國的百姓都互相仇視,這一路走來,你也看到了夏國百姓對我們的態度。但是若是夏皇支持齊、夏結盟,夏國的文武大臣和百姓誰敢反對?這是夏皇的魄力和能力。但是咱們的新皇呢?這次派本王來夏國,已經引起了較大波瀾,甚至是朝局動蕩,畢竟朝廷中的無數勳貴、老臣,都是敵視夏國,熱衷於繼續和趙國結盟,陛下的壓力很大啊。而且趙國會容忍齊國背叛盟約,轉身投向夏國?年邁的趙皇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啊,他豈能不搗亂?”
女子這才明白,道:“這麼說,陛下派王爺前來,隻是為了走個過場?”
葉文道點點頭,道:“沒錯,算是趟趟水,看看局勢,陛下需要看看朝廷之中,哪個文武大臣和勳貴叫的最響,誰是趙國的鐵杆盟友,其次,也是向夏國發出一個信號,另外也敲打一下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