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陷入了沉思,一旁的蕭炎看到他一臉凝色,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便乖乖地呆在這裡,不敢打擾蕭銳。
而蕭銳越揣摩,越覺得自己的推算是正常的。
滿朝文武都支持有屁用啊,兵權在手中才不會心慌,到時候殺入京都,這些貪生怕死的文武大臣還不屁顛屁顛地恭請上位!到那時,什麼仁義道德,什麼綱常正統,殺一輪不服,再殺一輪,就都乖了。
就像李承乾,他可是太子,有屁用,還不是被有兵權的李世民乾掉。朱允炆更是皇帝呢,還不是被朱棣拉下皇位,縱觀前世曆史,這個道理還不明顯嗎?
“蕭峰啊蕭峰,你果然是隱藏最深的這個人啊,你藏在暗處,看著台麵上的我們像個小醜爭來爭去,到最後爭個你死我活,最後一錘定音的卻是你!果然玩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蕭銳忍不住地在心中讚歎。
此時此刻,蕭銳才明白係統的良苦用心。
自己身邊降臨了這麼多的武將,真的都是隨機降臨?係統騙小孩子的,這裡麵必然有係統的幫襯。係統始終再告訴自己,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回過神,蕭銳笑眯眯地看著蕭炎,這個笑容嚇得蕭炎大慌,總感覺自家七哥又有陰謀。
“九弟,你暫且坐坐,我去叫個箭術高手,然後再去箭坊。”蕭銳起身說道。
蕭炎點點頭後,回想自己說過的話,哪有說錯了嗎?
蕭銳離開客廳,派人請來賈詡和郭嘉,然後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兩人聽後,也一拍額頭,隻關心京都之事,忽視了夏國整個大棋盤。
“小覷天下人了!”賈詡自嘲笑道。
郭嘉也苦笑搖頭。
人無完人,賈詡和郭嘉不是神,而且蕭峰一直來隱藏極好,最近才發現他的秘密,又忙著調查其他事情,所以沒有深入調查,發現這盤隱藏的大棋。
“我是被唐王提醒,才突然想到,要不然也被蒙在鼓裡。兩位先生沒有考慮到,隻是因為最近太忙。”蕭銳不是恭維,這是實話。
憑賈詡和郭嘉的謀略,算無遺策,一旦知道蕭峰和英國公有問題,怎麼可能不查到這一點,隻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
“殿下越來越有大局觀了,這是不爭的事實。”賈詡讚美道。
蕭銳揮揮手,笑道:“先生彆打趣我了,接下來如何驗證我們的猜測是否成真,如果拆掉這盤棋,還得仰仗兩位先生。至於我,則和唐王去箭坊看看,對了,我貿然過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才能看到蛇,殿下放心去就是了。”郭嘉來了興趣,說道:“我對這位英國公越加好奇了。”
隨後,蕭銳叫來養由基和典韋,叫上了蕭炎,四人離開了鹹王府,準備去箭坊找找樂子。
箭坊坐落在天慶街,沿街都是棋社、茶館、書店等,所以往來於此的都是讀書人和家境殷實的子弟,有足夠的家資陶養情操。而在這條街的中心位置,有座莊子,便是箭坊。
箭坊門樓古樸內斂,乍一看不覺得它出眾,但是門匾的兩個狂草字體,卻透露出豪邁。
這便是兵部尚書之子霍破曉和幾位軍侯之子擺弄的箭坊,屬於私人場所,不對外開放,隻對邀請者,也就是前世的會員,不是會員那就對不起了。
至於硬闖,哼哼…
誰敢硬闖?
不過今日,還真碰到了敢硬闖的人。
蕭銳下了馬車來到箭坊門前,典韋上前敲門後,嘎吱…院門被打開,一個青年護衛探出頭,掃了一眼四人,尤其是蕭銳和蕭炎,氣度不凡而且衣著名貴,必是權貴出身,所以連忙走來,恭敬問道:“兩位公子也是來參加箭道演武的?小人可否看下兩位公子的名帖。”
名帖,便類似於會員卡。
蕭銳搖了搖頭,道:“沒有名帖,慕名而來,另外箭道演武是什麼遊戲?”
護衛一聽沒有名帖,臉上眉頭一皺,語氣便不太友善了,說道:“兩位公子,沒有名帖進不去,還請二位移步吧,不好意思。”
蕭炎怒道:“我倆能來箭坊,是給霍破曉麵子,竟然不讓我們進!豈有此理!”
護衛一聽這話,立即拍了拍腰間佩刀,喝道:“這位公子,你若羞辱我家少爺,休怪我拔…嗚嗚…”
典韋已經拎起了此人,然後扔進了院門中。
護衛重重地摔在地上,腦袋中七葷八素,回過神立即大叫:“來人呐,有人砸場子!”
話音剛落,就有很多精壯青年衝了出去,然後扶起摔倒的護衛並衝了出來,將蕭銳四人團團圍住。
這一幕,讓平靜的街道炸開了鍋,行人紛紛避讓,生怕打起來濺一身血。
蕭銳打量這群精壯青年,竟然都是武者,不遜色於禁軍,一個娛樂的箭坊中藏著這麼多高手,看來霍破曉是把這裡當成秘密基地了。
“你們是誰,竟然趕到箭坊生事!”為首的青年冷聲問道。
蕭炎怒道:“去把霍破曉叫出來,不然,彆怪我砸了你的箭坊!”
“哎呦,好大的口氣!”青年握緊了腰間佩刀,目光越加陰冷。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路邊走過兩個婦人,因為怕被牽連,所以遠遠地避讓,誰知目光掃過蕭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