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拿著賬本,開始了艱難的討薪曆程。
回宮的馬車裡,蕭銳手中有一封信,是齊國惠妃袁媛離開時,給蕭銳留下的。
齊皇最終用兩千多名大夏俘虜換走了袁媛。這筆交易對蕭銳而言很合適,就是有些惋惜。
自己真是正人君子啊!
外人都誹謗自己是因為美色搶來了惠妃,但是自己卻什麼都沒乾!
像自己這麼坐懷不亂之人,世間罕有啊!
至於惋惜的原因…尼瑪,白白被人冤枉了,坐懷不亂的名聲竟然隻有自己和袁媛兩人知道,早知今日,哎…
打開信,信紙上是清秀的筆跡,隻見上麵寫道:
“今夜提筆時,曉風殘月,願君平安。
此次一彆,恐今生難見。雖是被君擒來,卻也感謝這一路上的經曆。
留此書信告彆,山高水長,望君勿念。”
短短幾句話,透著灑脫,隻是清秀的字跡到最後有些淩亂,筆墨似乎被水滴打濕,攤開一塊。
“不會是口水嗎?”蕭銳開個玩笑,心中雖有其他念頭,隻是覺得不太可能。兩人相處時間不長,自己是大夏的儲君,她是齊國的皇妃,又能產生什麼交集呢?
雖然蕭銳很帥。
將信折好收起來,這位嫵媚的齊國皇妃對他而言,隻是過客。
進了宮,蕭銳雄赳赳的到了養心殿,求見陛下。
夏皇剛剛批閱完奏折,正讀讀書歇歇,聽說太子求見,詫異道:“他怎麼來了?看來一定有事!”
“陛下,奴婢看太子來勢洶洶,的確是有事的樣子。”海大富恭敬道。
夏皇點點頭,隨機來了興趣。
作為一名皇帝,恐怖的猜測思維能力是掌握全局的必備技能,所以他推測道:“他剛剛出宮去了詹事府和虎賁閣,詹事府倒沒什麼,而虎賁閣現在是有聲有色,他招攬的那個蕭何很有手段,朕都眼饞這樣的人才,做個戶部侍郎都有些屈才。在沒有動用朝廷的力量下,就把玉米和土豆推廣的如火如荼。朕之所以把這件事交給太子,就是想曆練他,讓他知道推廣一件事的難度是很大的,他倒好直接找了一個人才。蕭何畫出一個很大的餅,讓百姓看到了甜口,用最短時間和最合適的方式認可了玉米和土豆。這是好事啊,難不成他是來邀功的?不不,這小子如果邀功,也會低調的假借他人之手,那麼就是有問題了…現在虎賁閣遇到的困難是…”
夏皇說完,眼前一亮,隨即道:“讓他進來吧!”
海大富恭敬去請。
蕭銳握著賬目氣昂昂進了殿,他已經想好了說詞,先禮後兵,必須讓陛下吐出銀子來!
誰知剛剛進殿,就看到陛下在那裡唉聲歎氣,並且說道:“討伐趙國、齊國,雖然戰績斐然,但國庫消耗巨大!黃河上遊暴雨不斷,下遊出現了洪災!淮南、淮北、徐州等地乾旱,糧食減產,福州、贛州大雨、暴風。大夏官吏冗餘,結構臃腫,吏部竟然還要給官員漲薪…朕的內帑也沒錢了…哎…錢啊錢啊,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也要為錢發愁!”
歎息之後,夏皇瞄向蕭銳,道:“皇兒來了?”
蕭銳的腳步頓在那裡,張了張嘴,剛剛準備的說辭瞬間沒了。
“兒臣拜見父皇。”蕭銳恭敬道。
夏皇露出希冀,問道:“皇兒,朕聽說你再返京的途中,抄了一些貪占良田,不配合清丈工作的貪官汙吏,聽說抄了不少銀子?”
我艸!
蕭銳立即瞪大了眼,自己是來要錢的,嘴還沒開,反倒被訛,這可不行!
“父皇,兒臣領右都禦史之職,又負責檢查良田清丈大任,查抄貪官汙吏皆按照朝廷流程進行,至於抄多少錢,兒子並不知情!”蕭銳拒絕道。
夏皇惋惜道:“朕還以為皇兒是來送銀子的呢,可惜了。”
這樣可不行!
蕭銳立即追問道:“父皇,雖然黃河下遊出現洪災,但規模較小,並未造成大麵積澤國。淮南等地乾旱,收成減產,朝廷早就下過減免賦稅的旨意,百姓雖然收成少了一點,但生活夠了。至於討伐趙、齊兩國,是的,消耗了大量軍費用度,但是占領敵國各郡、府後,大批糧食、寶物源源不斷地送往京都來,兒臣耳聞得到的收獲不僅補充了消耗,而且還有結餘。至於官員要求漲薪,哼哼,誰提的漲薪,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