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蕭銳所說,楊飛元作為內閣大學士兼著戶部尚書,功名利祿都有了,豈會為了西京倉內那些糧食犯錯,彆說是糧食,直接送他真金白銀他都不會要!因為有權才是根本,有了權,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了。
既然如此,楊飛元為何還會自降身份來找杜少年?看來,他的家族在裡麵扮演了很不好的角色,陛下又關注這件事,又是太子掛帥,一旦情況泄露,楊飛元也擔心壓不下去,到時候形成不可收拾的局麵,甚至會殃及他!
他怕殃及自己,這才是關鍵!所以這次才來宴請杜少年。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份,更是低估了杜少年的聰明。更不幸的是,蕭銳正想辦他,正想用他身後的楊家牽扯出他呢。
蕭銳離開都察院後,又囑咐杜少年好好喝酒,得到的情況越多,這酒喝的越值得。杜少年心領神會,保證喝得不醉不歸!
天色尚早,蕭銳沒想回宮,心中甚是思念秀兒姐,便去景園逛逛,最近這段時間,李秀兒都是住在景園當中。
還是那艘船上,蕭銳見到了李秀兒,前兩日在東宮匆匆見了一麵,未能好好聊天,今日可是抓到機會了,兩人坐在船上看著那漸漸落下的夕陽,格外溫馨。
夜幕降臨,李秀兒命人準備了佳肴,蕭銳覺得更加秀色可餐的是她,所以發生了什麼事,隻能兩人知道了,哦,對了,還有那搖曳的燭光。
......
龍鳳和鳴之後,風雨平靜了下來,李秀兒坐在桌前梳妝,突然想到了一事,埋怨道:“早知不和你胡鬨了,有些危險啊。”
蕭銳躺在床上,不解道:“危險?什麼危險?景園這裡有危險嗎?”
李秀兒臉頰一紅,道:“不是這裡,是我...萬一懷上了怎麼辦?”
蕭銳一怔,立即明白這幾天是李秀兒的危險期。
對於危險期,蕭銳可是很有研究的,因為有竅門,叫做“前七後八”,什麼意思呢?就是女子來大姨媽的前七天以及走後的後八天,是安全期,不用擔心中招,其他時間便屬於危險期。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但基本上還是蠻準的。
前世蕭銳就是靠著這個竅門,沒有搞出意外。
今日太高興,蕭銳完全沒考慮這麼多。
“懷上了就生下來唄。”蕭銳笑道。
李秀兒抿了抿嘴,她何嘗不想啊,早就期盼為心愛的人生個孩子,隻是生下來需要勇氣的,她一個遺孀,突然懷孕生子,世人怎麼看她?自己倒是不怕被戳脊梁骨,但是深入追查發現是殿下的,那怎麼辦了?
蕭銳感受到了李秀兒的無奈,也禁不住地在內心歎了一聲。彆說是古代,就是前世和喪偶的嫂嫂在一起,也會被世人議論紛紛的。
“沒事的,有我陪著你。”蕭銳拉著她,安慰道。
李秀兒點點頭,內心舒緩了很多。
“今晚還走嗎?”李秀兒問道。
蕭銳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事情較多,不宜住在宮外。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秀兒姐早些休息。”
李秀兒起身為蕭銳穿好外衣,道:“路上風大,你注意安全。”
在她囑咐下,蕭銳離開了景園,在親衛的護送下返回皇宮。
回到東宮,就看到呂素在院中踱步,看到蕭銳回來,連忙迎上來,道:“殿下,你看!”
蕭銳立即意識到,指使者讓呂素動手了,他從呂素手中接過紙條,上麵寫道:為了保你妹妹安危,明日酉時末想方設法讓蕭銳服下毒藥。當天夜裡或者次日,夏皇會親至探望,務必成功!
蕭銳握緊了紙條,便想立即去見陛下,但想了想,忍住了。蕭銳知道海大富是安全的,難保禁軍和其他內官不被收買,現在突兀地去見陛下,很可能露餡。
所以蕭銳忍了下來。
次日上完早朝,回到養心殿,蕭銳才把動手的時間稟告了陛下。
夏皇笑道:“按照計劃將計就計,朕和你好好演一場戲。通知諸葛元霸和張勁夫,讓他倆也做好準備。”
“兒臣遵旨!”蕭銳笑道。
一想到晚上就能裝死了,蕭銳還有些小激動,以至於沒心審閱奏章,反觀陛下…果然是過來人,雲淡風輕。差點忘了,陛下乃是老戲骨,榮獲多次大夏奧斯卡影帝。
可見蕭銳要學習的內容很多啊,啥時候做到內心貓撓狗吠,外表穩如老狗,才算有了道行。
吃過午膳,蕭銳為了表現和往常無異,便出宮去詹事府溜達,同時命令李元芳做好準備,至於典韋、李存孝和養由基則是瞞著的。不是不相信三人,而是三人比較魯莽,一旦知道內幕很可能露餡,瞞著三人才能讓他們本色出演。
臨近傍晚,太醫匆匆去了東宮,說是太子妃突感身體不舒服,與此同時,蕭銳也趕回宮。
這也是戲碼,指使者讓“呂雉”酉時末務必動手,蕭銳這幾天都是很晚回東宮,今天突然不出去了,也會引起懷疑,所以讓諸葛流螢演一場戲,假裝身體不舒服,設計成是“呂雉”暗中下手,目的是引蕭銳回宮。
隻有把戲做足,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才能騙到所有人!
就這樣,得到消息的蕭銳匆匆趕回東宮,看到臥病在床的諸葛流螢,他匆忙詢問:“太醫,情況如何?”
太醫道:“殿下,娘娘應該是休息不好,身體沒有大礙,微臣命人熬製一些藥膳,補充一下氣血,好好休息幾日便可恢複,殿下不用擔心。”
蕭銳這才鬆了一口氣,揮揮手,讓太醫立即去辦。
算算時間,距離酉時末還有半個時辰,所以蕭銳叫上諸葛流螢、李若雪還有呂素玩個小遊戲。
不要誤會,不是那種遊戲,而是那種遊戲!
呂素是外人,她還在呢,玩幾把四人鬥地主不過分吧!
“叫地主!”
“搶地主!”
“我也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