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談完了,自然該談私事了。
其他使臣退下,隻留月疏影,蕭銳揮揮手,也讓殿內的內官退下。
“一彆三年,月兄彆來無恙啊!”蕭銳走下來,坐到了月疏影旁邊,並示意他坐下。
月疏影還是隨和的脾氣,笑道:“我還是老樣子,但殿下變化太大啊!”
“大嗎?還是和以前一樣帥啊,總不會變醜了吧!”蕭銳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
月疏影被蕭銳的自戀逗笑了,哈哈大笑道:“我指的變化不是樣貌,殿下的樣貌始終是帥壓天下,我指的是氣度和威嚴!”
“站的位置不同,自然會有不同的變化!還是說說玲瓏吧,她還好嗎?”蕭銳問道。
月疏影拍了拍進殿時就攜帶的錦盒,然後推給了蕭銳,道:“殿下,這裡麵是公主送你的禮物!”
蕭銳有些激動,立即打開了錦盒,發現裡麵是一個畫卷。不是原諒帽就能放心了。
打開畫卷,裡麵是一尊女子畫像,赫然是燕玲瓏。
畫像出自名家之手,臨摹的形似而且神似,並且畫像中的燕玲瓏露出淺笑,看起來很開心。
這時,月疏影講述道:“公主殿下雖然整日為國事忙碌,但精神狀態格外好,太子殿下不用擔心。這幅畫是我來時請宮廷名師所畫,是公主殿下的真實寫照,精氣神如何,從畫中便可看出。”
蕭銳點點頭,如果真的和畫中一樣,燕玲瓏的精氣神的確很好。
“看來時間也讓她調整了心情,能更加坦然麵對燕國局勢,不像以前那樣把擔心積壓心中。”蕭銳寬慰道。
月疏影笑了笑,沒有說話。
公主殿下沒變,還是那個為燕國命運擔憂和牽掛的人,隻不過現在的她有了希望,心中裝得不是擔憂。
為母則剛,母親有了孩子,不僅僅是背負責任,更是重新樹立了未來的希望。
可憐眼前這個孩子的父親,還被蒙在鼓裡。
等他知道時,會是一種多麼震驚和驚愕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想到這兒,月疏影突然笑了,然後笑容燦爛道:“殿下有所不知,自從大燕的太子妃染病去世,皇孫的教育問題便由公主殿下全權負責。皇孫聰穎,公主便視為己出,悉心教導,把他當成燕國的希望,有了希望,公主殿下的心情自然會好!”
蕭銳掃了一眼月疏影,總感覺他的笑容透著一絲古怪,便問道:“太子妃去世,那燕溪風沒搶奪孩子的撫養權?對了,燕溪風怎麼樣?還是那麼瘋癲嗎?”
一想到燕溪風,蕭銳就立即想到踢他的那一腳,直接乾廢了他。這廝也不會好鳥,廢掉他不知拯救了多少男女。
月疏影說道:“比以前更瘋狂了,他派人暗殺了其他皇子,並偽裝成是魏國刺客所為,這樣就無人和他爭奪皇位,無法撼動他的地位。同時他趁著公主在燕山閉關,暗中和魏國勾結,企圖引狼入室,要不是魏國正好大旱,那燕國就真的難逃劫數了。唯一慶幸的是陛下已經發現了燕溪風的問題,但現在無計可施,無法重新立太子了,隻求多堅持幾年,護持著皇孫儘快長大!”
燕溪風也是可憐的,小時候親眼目睹母親被親生父親推進井中殺害,所以才變成了現在的病態。
所以他要親手毀掉燕國,讓燕皇看著國家在自己手中亡掉!
你不是為了皇位什麼都能乾的出來嗎?讓你做亡國之君的味道香不香!
燕溪風形成了魔怔,始終以毀滅燕國為己任,而不是想從燕皇手中奪走皇位,自己治理。
瘋子的思想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蕭銳自然知道燕溪風的神經病,他擔憂道:“玲瓏能應付得了燕溪風嗎?”
月疏影笑道:“殿下不用擔心,燕皇陛下有意讓公主殿下護持皇孫長大,已經把燕都守備大軍的兵權交給公主,五萬大軍在手,足以威懾任何危險。”
蕭銳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