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王庭中一片寂靜。
郭嘉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家,目光仿佛穿透了門窗牆體,看到了熟睡的敏敏公主。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深歎一聲,他轉身上馬,在兩位暗探的護送下,騎馬離開了王庭。
他們並沒有直接南去,而是選擇了往東,到東麵沿海,大夏的海船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從海路接郭嘉回家。
走草原的話,擔心會被鐵木真派人追擊,而走海路就安全了,到時候在安北的海港下船,再走陸路。
此時皇庭的寢宮內,喝的伶仃大醉的鐵木真突然驚醒,便趴在床邊劇烈嘔吐,然後抱著頭痛苦哀鳴。
“啊啊...”
聲音淒慘,似乎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痛得鐵木真用頭撞擊木板,但是於事無補。
詢問趕來的侍衛衝入房間,點亮了燭火,並來到床邊叫道:“可汗陛下,可汗陛下,你怎麼了?”
鐵木真抬起頭,雙眼赤紅,吼道:“快傳醫師!”
聲音已經沙啞,目光陰冷可怖,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剝。
侍衛匆忙去找醫師,可是幾名醫師趕來檢查後,卻根本查不出來鐵木真得了什麼病症。
此時的鐵木真一身虛汗的躺在床上,腦子裡的疼痛已經減輕,他渾身無力的不想動彈,不願意去回憶剛剛的痛苦,現在就連呼吸都是一種痛。
“我到底得了什麼病?”鐵木真問道。
幾名醫師跪在那裡,惶恐道:“啟稟可汗陛下,你的病症似乎來自頭顱內部,頭顱有顱骨保護,屬下等人也無法探查裡麵的病症,還請陛下責罰。”
換作以前,早就一刀解決了這群庸醫,但是現在他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便道:“速速去找大國師!”
侍衛連忙衝出皇庭去找郭嘉,誰知到了郭嘉家中,被吵醒的敏敏公主找遍了宅子,都沒有發現自家夫君的身影。
“我家夫君失蹤了!”
敏敏公主大慌,再次尋找,這次他在書房中發現了一封信,上麵寫道:“鐵木真親啟!”
敏敏公主玉手一顫,這是自家夫君的字跡,但他直呼可汗姓名,這裡麵透著不尋常。
與此同時,敏敏公主也意識到了什麼,拿著書信匆匆進入皇庭,求見鐵木真。
此時鐵木真的狀態又恢複了一些,看到自己妹妹匆匆趕來,卻不見郭嘉,便問道:“郭旭他喝多了還沒醒酒嗎?”
敏敏公主搖搖頭,說道:“郭旭不見了,找遍了家裡和四周,都未發現他的身影。而且家中的馬匹也沒少,他的物品也沒少,隻有人不見了,另外還有這封信。”
鐵木真一怔,連忙坐了起來,他忍著腦袋中那一絲絲的疼痛,打開了信。
隻見信上寫道:
“鐵木真可汗,大夏郭嘉有禮!
你沒看錯,在下並非郭旭,真名郭嘉,字奉孝,也並非落魄的商賈,乃是大夏皇帝陛下身邊謀士,曾任詹事府少詹,奉大夏皇帝之命,深入草原,削弱草原實力,為將來大夏一統神州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