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一直安靜無聲的充當著背景板,在元酒解決了趙圖蘭之後,白牧帶隊上來收尾之前,他變回了原來的樣貌,將身邊的章齡知嚇得目瞪口呆。
雖然從元酒那裡知道眼前的大美女是狐妖變的,但是他真的有點沒想到,真的會是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處的雍長殊。
可能元觀主實力高強,對雍長殊的本身拒人千裡的氣質毫無感覺,但是他們這些打工人卻能夠非常清楚得感覺到,這位雍總並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平和易相處。
雍長殊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擺,抬首時注意到章齡知的目光,淡定道:“之前的事情,不準說出去。”
章齡知緘默地點頭,表示自己會把嘴巴閉緊。
白牧走過來後看著章齡知身上的傷口,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章啊,疼嗎?”
章齡知將胳膊架在他肩膀上:“疼啊,下次換你跟元觀主身邊試試,絕對受益匪淺。”
元酒正站在那個血煞陣邊上,聽到他們的交談聲,詢問道:“你們還要觀察這個陣法嗎?如果不觀察,我就把陣法毀了。”
白牧立刻走過去:“等等,我先看一下,罪案現場是要拍照存檔的。”
元酒讓開位置:“請便。”
雍長殊站在元酒身邊,看著血煞陣道:“禦鬼宗的手法,不過有了點變化。”
“這個禦鬼宗很危險嗎?”元酒不解道。
雍長殊:“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威脅,但對道門其他門派而言,是個應付起來很吃力的對手。當初清剿禦鬼宗,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元酒背著手無奈道:“道門式微,很多克敵製勝驅邪除祟的古陣法,都已經傳承斷代。”
“不過道門再退步,邪道也沒什麼長進。”元酒攤開左手掌心,一個金色的小陣圖在她掌心若隱若現,“身為邪道,竟然連鎖鬼陣都不認識,可見邪道也是沒落了。”
“妖族何嘗不是如此。”
雍長殊低低歎氣,也十分憂心。
難道天道真要將妖族和道門趕儘殺絕嗎?
“走嗎?”雍長殊問道。
元酒微微頷首,準備離開時,突然被白牧叫住。
元酒回頭不解地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白牧:“我能不能詢問一下伍舒婭,葛曼珍和劉麗馨的屍體,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找到。”
元酒點點頭,將伍舒婭從兩儀刀裡拉出來。
……
伍舒婭如實地交代了伍棟飛藏屍的地方。
白牧麵色沉重,立刻給警方那邊打電話。
葛曼珍和劉麗馨的屍體,都被裝在袋子裡,並塞了很多石頭,沉在了南桑鎮二十裡開外的一個水庫裡。
伍舒婭親眼看著伍棟飛被趙圖蘭蒙騙,誘騙他先後綁架並殺害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然後瞄準了第三個目標司景景。
她之前一直跟在伍棟飛身邊,想要阻止他。
但是趙圖蘭卻一直在阻攔她。
他想逼著她轉化為厲鬼,讓她眼睜睜看著父親一步步走向深淵卻無能為力,直至怨氣滔天。
她知道趙圖蘭的目的,所以拚儘了全力克製自己的怨恨與情緒,就是為了不讓趙圖蘭的目的得逞。
一旦她化作厲鬼,趙圖蘭隻會如虎添翼。
她甚至可能會成為一把鋒利的刀。
不斷傷害她不想傷害的人。
可是趙圖蘭也看透了她的意圖,強行將她契為鬼仆,為他所奴役指揮。
一旦她做出反抗,極度不平等的鬼契就會汲取她身上的力量,甚至會慢慢控製她的行動,讓她空有思想,卻隻能做一具可悲的被提線的傀儡。
她對趙圖蘭恨之入骨,甚至願意以魂飛魄散的代價,跟他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