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多看了兩眼,將一隻小叉子塞到他掌心,從儲物手鐲中甩出一張鬆木小幾,將腿上的蛋糕放在小幾上。
“我給你切一塊,剩下的都是我的。”
元酒一向護食,給雍長殊切了一小塊兒。
雍長殊看著比她巴掌還小的蛋糕塊兒,哭笑不得:“八寸呢?”
元酒又拿出小盤子切出兩塊:“懲罰。”
“今天欺負了我,沒那麼容易過去,你有一口吃就不錯了。”
雍長殊看著元酒端起比他手中要大的兩塊,朝著南巢的房間走去,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小觀主真的有點……記仇。
將兩塊蛋糕給錢武安和南巢分了之後,元酒快速跑回石階邊,先看了眼和離開時一樣的蛋糕,眼神輕飄飄睨向坐著的大狐狸。
“我還以為你會偷吃。”
“我不會,想吃我可以把甜品店廚師聘回來,想吃什麼就讓他做什麼。”
元酒:“!!!”她又不想和他說話了。
雍長殊將小叉子上的奶油放進嘴裡,漂亮又專注的眼睛裡溢出細碎的笑意:“快吃吧,嘗嘗看這家店的招牌蛋糕好不好吃。”
元酒看了眼眼巴巴的小狐狸,準備再給它切一塊。
雍長殊抬手阻止了她:“它換牙呢。”
元酒蹲在石階前,立刻伸手掰開了小狐狸的嘴:“狐妖也換牙嗎?”
雍長殊哭笑不得:“當然要換,一出生時候的乳牙肯定是要換掉的,一般普通的小狐狸兩個月之後就會開始換掉乳牙。但是它一出生就是狐妖,成長的周期要慢上許多,換牙期也比較晚。”
元酒看著小狐狸的左唇邊的斷牙,伸手想拔一下,被小狐狸暴躁地拿爪子拍了幾下。
“嗷嗷嗷嗷嗷——”
小狐狸罵罵咧咧地從她手底下跑掉,一下跳到欄杆上,兩隻烏溜溜的眼睛憤怒地盯著元酒。
雍長殊抓住她的手腕:“你彆去動它的牙,幼崽都是這個樣子。”
“可是它的牙斷了……”
“很正常,過段時間斷牙自己會掉,新牙很快就能長出來。”
元酒有點手癢,但是被雍長殊按著衝洗了一下手,有些遺憾道:“我其實可以幫它拔掉的。”
小狐狸:“嗷嗷嗷嗚!!!”
小狐狸罵罵咧咧地跑出了後院,從窗戶跳進南巢房間,死活都不肯從南巢房間離開。
……
元酒吃了幾口蛋糕,一雙杏眼慢慢彎起來:“奶油好吃,下麵的蛋糕也很好吃。”
雍長殊手裡的小盤子和小叉子放在小幾上,轉頭掩唇忽然咳了起來。
元酒起初沒在意,等過了片刻,發現他氣息紊亂,咳得撕心裂肺,才連忙將手裡的蛋糕放下來。
伸手將他身體扳過來,目光突然凝住,直接上手撕開了他的領口,捏著他的下巴,將他臉掰向側方,盯著他頸側突然鼓起的血管。
他皮膚很白也很好,所以黑色的血管如同頸側的黥紋。
元酒從儲物手鐲中取出北地冰精打磨的細針,晶瑩的針尖冒著寒氣,她指尖用靈氣繞在冰針上,繃著一張嚴肅的小臉,微微站起來俯低身體,將他頸後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手下動作穩準狠地刺入他頸後偏左的穴位。
雍長殊垂著首,左手在唇角上擦了擦:“謝謝,我好多了。”
元酒單手還拉著他的後衣領,沉聲道:“你的毒按道理來說不會發作的這麼早,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