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跑了一趟采石場,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將巨型黃蠟石放出來,然後扭頭去找了采石場負責人。
和對方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花了幾千塊將那塊石頭給買了下來。
對方還貼心地安排了送貨上門的服務,元酒留下地址之後,便兩手空空的走了。
元酒和雍長殊聊天說起這件事,頗有些無奈。
雍長殊笑道:“你把石頭悄無聲息的還回去也就算了,怎麼最後花錢又買了下來?”
元酒沒回答這個問題。
雍長殊卻心思玲瓏,猜透了她的想法:“嘴硬心軟。”
“不和你說了,我要乾活了。”
掛了電話,元酒叼著冰棍走開,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套工具,打算花點兒時間把一整塊黃蠟石打磨一下。
石頭她是不想放在前院的,在道觀裡轉了兩圈後,她決定在後院移植一棵樹。
到時候就把打磨好的黃蠟石桌放在樹下,平時道觀裡其他人用飯和閒暇時都能在那兒。
雖然元酒已經習慣了坐在菩提樹下打坐發呆,但還是忍痛放棄了將前院作為休閒地盤的想法。
把想法和城上月說了之後,他也沒有反對。
道觀以後肯定要開始接待香客的,如果香客多起來,道觀的人肯定不能白天坐在前院裡聊天消遣。
……
城上月背著手,站在一旁看她打磨還有棱角的石頭。
“你想在後院移栽一棵什麼樹?”城上月忽然問道。
元酒身上飄著一層碎石粉,放下工具後思考了幾秒:“我還是想要菩提樹,但是前院那種上了年頭的樹不太好找,移栽後也不一定能存活。”
城上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個本尊來解決,你不用操心。”
“確定了想要菩提?”
“樹冠大,看著好看,還有點那個意境。”元酒直白的說道。
城上月嘴角微微翹起一道弧度:“本尊讓長乘從昊瀾山移一棵過來。”
元酒手指僵了僵:“不是,您讓他過來做什麼?他那尾巴可藏不住的,雖然被稱作妖侍,但他可不是真的妖,來了以後不就全暴露了?”
城上月垂眸說道:“應當是不會的。”
“那隻大狐狸精明著呢,長乘形貌《山海經》有記載,很容易被認出來。”元酒頭疼道,“尤其是他那條豹尾,凝聚著神力,長乘是向來以此為傲,不屑於隱藏。他本就是由九德之氣所生,乃是蠃母山之神,真正的天神血脈,如果來到這個世界,怕是會引起天道忌憚。”
說起來,元酒想不明白,她回來都被天道逼著壓製了修為。
怎麼師尊來了之後,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城上月疑惑地望著她,緩緩說道:“與此界天道達成協議即可,進出並不受限製。”
元酒眯起眼睛:“總覺得您在誆我!”
“讓他來看看也好,這裡比蠃母山有趣許多,你回來之後,他日子過得頗為無趣。”
元酒心塞。
她才不想長乘呢,見麵就掐,相愛相殺。
為什麼師尊總覺得她和幾位妖侍關係頗好?
到底是誰給他的錯覺?
……
城上月看著元酒抗拒的神色,指節輕輕抵在唇瓣下,思索片刻後說道:“蠃母山是長乘的地盤,盛產各種靈石玉石。”
元酒心臟抽了抽:“他來了交房租和夥食費嗎?”
“這個你可以跟他商量。”城上月勾唇笑道。
元酒可恥地心動了。
整個師門,就她一個窮鬼啊。
長乘守著一座偌大的蠃母山,那是真正的家底雄厚,就是長乘一向摳門。
也不是摳,就是守著那多靈石睡大覺,很少動用蠃母山上的石頭。
作為九德之氣化生的神,長乘啥都不缺。
會當師尊的妖侍,據說還是因為師尊日天日地的時候,把傲慢的長乘給收拾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