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同情地睨了趙圖蘭一眼,忍不住打聽:“你們乾邪師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錢啊?怎麼賺的?能不能透露一下?”
趙圖蘭氣得快要吐血,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雖然答應放你一馬,但是我們之前的交流還沒有結束,等我問完了就放了你。”元酒理所當然道。
趙圖蘭忽然坐直身體,手拍在輪椅上,氣得發抖:“你們不講信用。”
“我們什麼時候說立馬放了你?”元酒指了指耳朵,“你自己回想一下,我從來沒有說過這話,都是你自己想當然哦。”
“好了,你回答我問題,我就不揍你。”
“不然,我就把你揍個半死,再把你治好,再把你揍個半死!”元酒握著拳頭,笑眯眯地威脅道。
文字遊戲,她也很擅長的。
大狐狸剛開始和趙圖蘭談交易,她就發現了有很多漏洞可鑽。
比如,大狐狸隻說這次放過他。
但沒說以後不能抓他。
下次抓住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薅一次羊毛,再賺個五千萬。
想來……應該是不太可能。
有些可惜,多好的生意啊。
……
“第一個問題,伍舒婭的屍體,你怎麼弄到手的?”元酒收起臉上嬉笑的表情,麵無表情地問道。
趙圖蘭垂著頭沉默不語。
元酒看了眼自己的小拳頭,覺得威力不是很足,從儲物手鐲中摸出一團烏金,在掌心慢慢揉成一個指虎。
她將烏金色的指虎套在四根手指上,用了一分力,試著在牆上敲了一下,直接把牆麵敲出一個洞。
趙圖蘭看了眼牆麵,又看著頭卡在牆內,四肢還在掙紮的鬼仆,隻覺得丟人又憤怒。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變態……
完全無視了世界規則。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存在,為什麼之前鬼門所有人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我不想再重複,如果你不說,下一拳就給你開瓢。”
趙圖蘭:“傀儡術。”
“我有一個傀儡替身,找人替換了送去殯儀館火化的屍體,真正被焚燒的就是個傀儡而已。”
雍長殊手指輕輕磨蹭了一下襯衫衣角,垂著眼簾若有所思。
元酒想起上次章齡知跟她說的,接著問道:“你是禦鬼宗的人?”
趙圖蘭臉色發沉:“是。”
“禦鬼宗現在有多少人?”
趙圖蘭這次死都不肯張口。
元酒知道問不出來,並不急著求一個答案。
“這個莊園和你們禦鬼宗有關?”元酒問。
趙圖蘭依舊不語。
元酒恍然點頭:“不說話,那就是有關係了。”
趙圖蘭抬頭死死盯著她:“你們彆得寸進尺!”
“這個莊園裡那麼多厲鬼,是你們專門養的?”
趙圖蘭咬牙:“是。”
“再問你一個問題,庭泰社區那具血屍案,和你有沒有關係?”
元酒觀察著趙圖蘭的臉色。
趙圖蘭靠在輪椅上,下意識抿了一下唇角,才開口答道:“沒有。”
雍長殊冷笑道:“說謊。”
“你剛剛身體後仰,雙手下意識放在身前,眼睛眨了兩下,又抿了一下唇角……這是人在說謊時常有的小動作與微表情。”
元酒看了看雍長殊,又看了看趙圖蘭,似笑非笑道:“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