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將郎代她們送走後,扭頭看著雍長殊:“我也把你送出去吧。”
雍長殊嚴肅地拒絕:“我跟著你,有個人照應比較好。”
元酒很是無奈:“我覺得你總是把我當小孩兒,我其實遠比你想的要強,要聰明,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雍長殊搖頭說道:“我不是不信任你。”
擔心和不信任是兩碼事兒。
可是她就是沒理解他的意思。
元酒攤開手道:“行吧,你想一起就一起,不過你儘量不要動手,不然你變成死狐狸了,我的道觀誰來修?”
雍長殊:“……”關心他,倒也不必這麼說。
……
元酒收斂心神,抬手將靈氣點在自己的眉心,解開了一直壓製的神識。
小樓房已經被天雷橫掃,原本濃厚的陰氣此時已經變得非常稀薄。
就像一塊完整的蛋糕,此刻已經被她弄成了篩子。
看起來麵目全非。
所以整個院子裡,每一處陰氣較重的地方,在她放開神識探查後,就變得格外清晰。
元酒睜開雙眼,漂亮的杏眸中如同閃著兩簇火焰:“在一樓院子後麵。”
雍長殊跟上她的腳步,直接走進二樓其中一間房。
元酒在他前麵,拉開一扇玻璃,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雍長殊亦是緊隨其後。
落在後院的地麵上,元酒直接抽刀衝上去,用刀背將試圖撬開陣法的男鬼拍到了牆壁上。
“想跑?”
她就知道,這個世界的鬼怪沒啥骨氣,乾不過就跑。
有了趙圖蘭的前車之鑒,她進來之前就布下了陣法,將這裡用陣法徹底封鎖住,隻進不出。
被拍到到牆上的男鬼看起來無比虛弱,但是他雙目血紅,手指和嘴巴上還殘留著鮮血。
元酒捏緊了刀柄,頭也不回地與雍長殊說道:“你去一樓東側的那個房間,床底下有一個暗道,那些學生被關在裡麵。”
看這情況,說不定有幾個已經遭毒手了。
元酒有點生氣,自己找過來太晚了。
希望那些學生吉人天相,隻要能夠保再堅持一會兒,他們就能把人救下來。
這世上所有的命數並不是恒定的。
有道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人,本能充滿了可能性。
萬事無絕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