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心頤手裡的扇子一合,立時搖頭拒絕:“算了,我相信雍先生可以的。”
隻能祝他好運了。
郎代歎氣:“我每次看歸元觀的小觀主,總覺得像看未成年的學生,你懂那種感覺吧,所以我覺得雍先生有些……”
“牛牛吃那個?”桑心頤湊到郎代耳邊小聲嘟囔道。
郎代與她眼神對上,瞬間心領神會,get到了她的意思。
“你說元觀主修道的,年齡也有小三百歲了,比我們年紀都大,怎麼就看得這麼年輕稚嫩呢?”
雍長殊轉身走回看守室:“準確的說,她應該是修仙的。”
郎代並不相信:“假的吧?這世上哪兒有人能真的修成真仙?”
他們活了一兩百年了,除了幾隻千年大妖,還真沒聽說過人類能成仙的。
“你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雍長殊從空間裡拿出黑色的檀木盒,還沒有打開,桑心頤就感覺到很強的壓迫感。
“這裡麵是什麼東西?”
“蠱雕殘魂。”雍長殊捏著盒子,定睛看著桑心頤,“蠱雕是上古異獸,按理說早就滅絕了,不該出現在當今社會中,我懷疑這殘魂應該是從地府裡出來的。”
“地府是出事了嗎?”郎代有些困惑。
“不知道。”雍長殊搖了搖頭,“自從上次覆滅了鬼門不少力量後,我們和地府的關係又恢複到以前,公事公辦,幾乎沒有其他的業務往來。”
“要不請陰差上來,問問下麵什麼情況?”桑心頤提議道。
雍長殊:“請是要請的,但我們不行。”
“讓明秋請陰差。”郎代建議道,“他是茅山派天賦最高的弟子,又非常聰明,極其擅於經營,加上性格內斂沉穩,和地府那邊打交道,應該得心應手。”
“那就他吧,他最近人呢?”雍長殊問。
郎代拿起手機:“我打個電話問問,他最近好像在陪著那隻野僵選上好的棺材。”
雍長殊一聽頓時陷入沉默:“……”
算了,茅山派弟子的日常,他也不好去置喙。
……
元酒照常坐公交到了南桑鎮,步行走到山腳下,禦刀回到了道觀裡。
甫一進門,元酒就感覺……危!
她身形靈敏地從原地後撤了幾步,穩穩停下來後,看著眼前場景驟然變換。
道觀的大門頃刻變成了浮在半空中的嶙峋怪石。
而她腳下也踩著一顆黑色的浮石。
長乘輕飄飄地落在對麵石頭上,手裡捏著一根白色的骨笛,抬起鋒利的眉眼:“回來的正好,打一架。”
元酒抱著自己的刀站在石頭上,望著他齜牙:“你講不講道理?我剛回來,還有正事要辦呢。”
“跟你講什麼道理,先打了再說。”
“就為了我說你那顆痣是蚊子屎?”元酒難以置信。
他今天脾氣也太大了吧?!
大姨夫到了嗎?
長乘二話不說,直接縱身躍過來,手裡的骨笛瞬間變化為一根瑩白的骨槍。
元酒腦子裡立刻拉響警報:“!!!”危!
在長乘逼到眼前時,元酒果斷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