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身後的雍長殊和長乘都很清楚,她是個畫符不會失敗的人。
更不存在會去畫什麼無用的符篆。
這些防禦符等級雖然不高,但是拿出去賤賣,一張也不會低於十幾萬。
畢竟這種防禦符,隻要貼身佩戴,就算遇到地震被埋在廢墟下,也不會受到任何致命傷。
完全可以作為道觀專門對外售賣的主打符篆。
元酒給紀京白的這一小遝,至少有個一百來張。
確實非常非常大方。
她這反常的舉動,無疑惹來雍長殊和周方好奇打量的目光。
……
紀京白鬆開元酒,耳根倒是紅了。
雍長殊慢悠悠甩著尾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完全不在意紀京白行動的元酒。
確認過眼神。
是不開竅的人。
紀京白也沒敢奢望元酒會回應他。
這個擁抱不摻雜任何邪念,隻是那一刻單純地很想擁抱住她,感謝這個突然出現在他世界裡的小觀主。
元酒交代完注意安全後,就把食材全部交給他處理。
紀京白立刻喜上眉梢,顧不得跟其他人說什麼,蹲下身開始分揀食材,思考著晚上可以做什麼新鮮菜品。
……
“哦,對了,明天要去Y省。”
元酒似想起什麼,回頭提醒院子裡的幾人。
南巢領著三個室友從道觀前院走進來,看著站在元酒身邊的長乘,興奮道:“明早就出發嗎?”
“我已經訂好機票了。”
錢武安從雜物房出來,將具體的航班信息發在新建的小群裡。
穿著紅色衣袍的魔尊山河,大搖大擺地從院子外的高樹上飛進院子裡,背著手詢問道:“本尊也要去。”
周方此時也將挨揍的疼忘到一邊,舉手衝長乘道:“我也要去。”
“你去不了。”長乘抬手推開周方的腦門,覺得他實在礙眼。
周方不忿道:“為何?”
“你沒有身份證。”長乘心情頗好為他解答。
周方:“???”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紀京白:“身份證……是何物?”
……
元酒看著周方一臉懵逼的樣子,心情就很好。
她幫紀京白跟周方解釋道:“身份證在這裡很重要,沒有身份證,無法入住酒店,也無法坐高鐵飛機出行,甚至說不定還會被帶去警察局盤查……”
周方沉吟片刻,扭頭先看了看城上月,又看了下長乘,指著兩人問元酒:“那他們呢?”
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沒道理長乘和仙尊可以,他就不行。
山河也默不作聲,但悄悄豎起耳朵偷聽。
身份證……
好像是個很必要的玩意兒呢。
……
雍長殊跳到椅子的軟墊上,換了個優雅的姿勢趴著,打量著道觀內各有千秋的幾個人。
之前沒發現,現在看來……歸元觀的黑戶真多。
除了錢武安、南巢,和紀京白,後麵這幾個全是走特管局關係辦的身份證明。
元酒瞥了周方一眼,似笑非笑道:“師尊和長乘那都是幫過特管局的忙,所以特管局的人才幫他們辦了身份證明。”
“你一個剛來的黑戶,啥貢獻都沒有,還想要什麼自行車?”
被嘲諷的周方,雖然聽不懂自行車是什麼意思?
但是不妨礙他通過元酒表情,確定她那毫不掩飾的嫌棄與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