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乘額角青筋直跳,抬手抓住她的後領,將樹袋熊一樣的小瘋子從身上撕下去。
“離我遠點兒。”
“每天神經兮兮的。”
元酒對他的嫌棄完全不在意,扭頭抱著文件,哼著不在調兒上的小曲,浪裡個浪跨出了廚房。
蹲在走廊欄杆上的雍長殊,歪著腦袋用黑亮的雙眸瞅著她。
“很開心?”
“我今天超開心。”
元酒蹲下身,趁著他沒防備,手癢癢揉了揉他後頸,又想撓他的下巴,被他飛快地躲開。
“開心就好,彆動手動腳。”
雍長殊不太喜歡被撓下巴,雖然很舒服。
元酒靠坐在欄杆上,珍惜地將文件裝進儲物手鐲。
“長乘給你的靈石,夠用嗎?”
雍長殊:“靈石的價值沒辦法用金錢衡量,但對我和長乘而言,應該對這個交易的結果都非常滿意。”
元酒往廚房看了眼:“我決定……單方麵跟長乘和好了。”
衝著這麼一份大禮,讓她一躍成為大富豪。
她也不能再跟長乘斤斤計較不是?
雍長殊對她的言論沒有給任何評價。
他總覺得,長乘可能不需要她的單方麵和好。
這些股份給元酒,他可能更願意讓元酒乖乖挨頓揍就行。
和不和好,不是很重要的樣子。
“謝謝啦。”元酒衝雍長殊拱了拱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擺,“我要去刑偵支隊一趟,你去不去?”
雍長殊四肢微微用力,起跳到她肩上:“跟你一起。”
“你去Y省,是接了什麼任務吧?”
元酒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將謝必安跟他說的事情提了提,歎氣道:“我估摸著……冉夢夢對死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才會化作厲鬼,寄存在霍梨身上。”
“如果不儘快把她弄出來,等她的魂魄和霍梨融合後……到時候就算她自己想離開,估計也沒辦法了。”
“魂魄應該是無法融合的吧?”
雍長殊有些費解。
兩個獨立的靈魂,就算寄存在一具身體內,各方麵再契合……
也不可能彼此融入。
元酒搖頭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沒有親眼見過她們,但是謝必安既然這麼說,肯定不會是假的。霍梨和冉夢夢身上,恐怕……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抱著狐狸到了刑偵支隊後,元酒剛進門就看到了準備外出的小秦。
小秦原本正低頭往外走,被元酒擋住後,抬頭看了眼,一雙狗狗眼頓時放光:“元觀主,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啊。”
“小紙人在你那兒還聽話嗎?”
一個小紙人從小秦襯衫胸口的口袋裡冒出頭,看到元酒後,立刻揮了揮自己的小手手。
元酒伸手點了點它的腦門,給了它一些靈氣。
“看起來狀態還不錯,有空記得回道觀,長時間在外麵浪,靈氣很容易流失。”
小紙人認真點了點小腦殼兒,伸手抱住元酒指尖,用腦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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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見她們寒暄完,才適時問道:“元觀主來警局是為了什麼事嗎?”
“為了個案子。”
小秦:“李隊和鄭法醫他們都出任務了,我這會兒也趕時間要出去,要不……我們路上說。”
元酒想了想,點頭跟他坐上警車。
小秦將警車開出大院後,立刻將紅藍雙閃燈打開,神色冷肅地開車融入車流。
元酒見他這般模樣,問道:“什麼案子,你們全都出動了?”
“今天早上接到報案,城北那邊一棟大樓爆破拆除後,工人在大樓地基裡挖出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