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在國外的僑胞也非常熱心,基本上警方聯係上當地僑胞商會,多多少少都能得到一些消息,也幫助破獲了不少案件。
但祝瑞柏和段豐卻是個例外。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反倒是金色海河董事長金廣海,在那起案件發生後三年內,陸陸續續在國內外購置了好幾套價值過億的不動產……
經偵方麵也懷疑過,金廣海可能也涉案了。
但是卻沒有掌握任何有用的證據。
……
丁西覺得眼下這個案子可能會有轉機,所以就讓劉小武隔壁經偵借了卷宗。
劉小武反應也是快,他本身就是技術員,之前也在經偵乾過一年,後來申請調到刑偵。
所以經偵方麵的案子,劉小武也是有經驗的。
“丁隊,你的意思是,祝瑞柏和段豐很有可能沒有出國,而是被……”
他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丁西抬眸掀了他一眼,並未給他準確答案:“目前也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
“但是,金家與邪修勾結,這個案子可操作性的空間就太多了。”
“也是。”劉小武不禁唏噓,“沒想到金家的水竟然這麼深……”
“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你去醫院跟著巫戈,先從金子昌下手……”
劉小武思考了一會兒:“金子昌對祝瑞柏的案子知道的應該不多吧,他雖然很早就過繼給金廣海,但開始接手金家產業還是近幾年的事情,五年前的案子估計能給的線索也非常少。”
“而且今天雷劈的那麼厲害,就他一個人沒什麼大事,估計還沒來得及做多少惡!”
“讓你去醫院,你就去。”丁西瞧著劉小武,咬牙切齒道,“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劉,光靠推測就能把案子給分析的清清楚楚?咱們是刑偵,不是神婆巫師協會,查案靠的還是咱們自己的手段。”
“快去!”
劉小武立刻馬不停蹄地溜了。
再留下,不僅要挨丁隊的臭罵,估計連鞋底板都能給他招呼上!
……
元酒雖然很煩跑長途,但是把田英飛丟在有奚市也不是事,所以還是走了一趟地府捷徑,直接開了個鬼門到有奚市刑偵支隊大門口。
剛從鬼門一腳踏出,元酒就看到南巢正端著一杯冰美式,坐在刑偵支隊大門外的花壇邊上。
遠遠瞧著他一臉委屈,元酒慢悠悠晃到他身後,頗有閒情雅致地問道:“看風景呢?還是正傷心呢?”
南巢咬著吸管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元酒:“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元酒垂眸看著他手裡帶著冷氣的冰美式,“咖啡啊?”
苦的。
不是很好喝。
元酒有些失望的移開目光。
“咖啡是剛剛一個好心的市民,感謝之前刑偵支隊警察破案,解決了他的麻煩,所以讓人送了很多咖啡過來,支隊裡的警察就給我分了一杯,局裡估計還有。”
南巢坐在花壇上,小聲道:“師父,你不喜歡咖啡,要不我去給你買杯奶茶?”
元酒搖了搖頭,坐在他身邊,雙手托腮歎氣道:“現在沒心情。”
“那一會兒給你買。”南巢覺得一會兒還是去買一杯備著比較好。
畢竟師父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沒有什麼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
元酒忽然說道:“霍梨救回來了。”
“那就很好。”
南巢知道霍神婆已經去了,死狀還很慘烈,這個結局確實難免讓人有些惋惜。
畢竟也曾經是Y省非常出名的玄門人士。
“師父為何還不開心?”南巢從兜裡掏出一顆奶糖,剝開糖紙後遞給元酒。
元酒看著白嫩嫩的糖,撚起丟進嘴裡,淺淺歎道:“大概……挫敗。”
南巢反倒是很平靜:“霍神婆的死並非是師父你的疏漏。”
“人無完人。”
元酒咬了口奶糖。
嘖~
粘牙。
道理誰都懂。
但請允許她厭棄自我三分鐘。
……
南巢起身道:“我還是去買杯奶茶吧。”
他走開幾步,身後忽然傳來聲音:“七分甜,冰的。”
南巢回頭忍俊不禁,看著她盤膝坐在花壇上,狀似乖巧,一本正經提要求,點頭道:“收到。”
他家師父果然還是更適合做個小太陽,光芒萬丈,照耀四方。
傷春悲秋,才不適合她呢。
元酒仰頭看著即將沉沒於西山脊線的落日,餘暉似披帛綿延在大片林木頂端,隨著風聲起落漂浮。
她慢慢伸了個懶腰,微微眯起眼睛,偏首看向身側:“你現在還來得及給南南傳個信,讓他也給你帶一杯奶茶。”
“真當我是你嗎?有吃有喝,萬事足矣。”
熟悉的聲線在耳畔響起,一隻溫暖的大手罩住元酒腦袋,輕柔地rUa了兩把。
“南南個小叛徒,到底誰才是他師父?”
元酒拍開頭頂的手,鼻尖微微皺了皺。
耳邊一聲嗬笑,讓元酒額角忍不住蹦出個十字路口。
嗬個鬼的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