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跳時,他才發現這具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哪怕背著一個大男人,他在空中也有種如同樹葉般的輕巧,落在地上甚至不用卸掉多少衝勁。
站穩身體後,於敦將背後的男人往上抬了抬,望向元酒的目光難免帶上些許敬畏與尊崇。
自從身死之後,他的三觀就重塑了很多次。
但是和歸元觀這些實力高深莫測的人接觸過後,他總是會懷疑,自己身前的一切是真是假。
一切都太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無法用科學去解釋。
可是每件事發生時,卻又這麼真切。
元酒見他望著自己發呆,隨手抓著自己的長刀,用刀鞘在他腦袋上劈了一下。
“愣著做什麼,再待在這裡,會被發現的。”
雖然她並不怕被發現,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被人盯上肯定行動要麻煩很多。
她的靈力又不是無窮無儘的,能省還是省點為好。
於敦被敲得腦門一震,立刻回神邁開腿。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他莫名有些害怕元酒手裡那把刀,莫名地讓他感到神魂震顫。
仿佛那把細長的刀隻要出鞘,往他脆弱的陰魂上一戳,他很快就會被刀身震得魂飛魄散。
所以他老老實實背著人,往元酒沒有拿刀的手旁走了走。
……
元酒這邊營救過程一切順利,從頭到尾花了不到二十分鐘。
雍長殊這邊情況要複雜得多。
他再次進入地下室的時候,那個被按著腦袋反反複複在水裡溺的男人,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氣,整個人如同死狗被丟在濕漉漉的地麵,隨後又被兩個人拿繩子倒掉起來掛在刑架上,準備用鞭子抽他。
雍長殊看著這幕,眼底露出一抹凶戾,但很快就壓下了那股不太舒服的氣息。
他抬手直接從背後,將無知無覺的幾個狂徒脖頸擰斷,看著一具具屍體直接倒地,死不瞑目。
隨後,抬手將從屍體裡慢慢飄出來的陰魂拘住,收進從空間拿出來的長頸納瓶中。
這些人死後也是要下地獄的,而這片地域的陰魂最近悉數失蹤,所以他並不放心就讓這些鬼魂飄在外麵。
而且說不定能從這些陰魂口中審問出大花梔子妖的一些線索。
雍長殊將這一切做完後,抬手切斷了繩索,將架子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放在地上。
輸入了一縷靈力護住心脈,確定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死後,雍長殊抬腳朝著水牢深處走去。
要救的人不少,而這附近巡邏盯得太緊,所以速戰速決為上。
就在雍長殊深入水牢時,元酒已經帶著肥遺回到這棟詐騙公司門口。
她撓了撓眉梢,將背後亦步亦趨的於敦和它背後昏迷的傷患收入玄圭空間中,打算帶著肥遺將這棟大樓裡其他人也都給救出來。
好事做到底。
這樣功德應該也能攢不少。
她看著開心地要原地給她舞一個的肥遺,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記得之前交代你的吧,好好跟他們玩一玩。”
肥遺尾巴尖啪啪拍了兩下,驕傲地表示:“保證超額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