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借你的,回來要還我。”
雍長殊握著玄圭,指尖輕輕顫了下,仿佛被烈火灼傷。
元酒對這玄圭有多重視,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這玄圭中甚至有一座不完整的修仙界秘境,其價值根本無法估量,他沒想過她會借,更沒想過她敢就這麼輕飄飄的將如此重要之物丟給了他,甚至煉製了一個共享的法陣。
隻要法陣不損毀,也就意味著他隨時是可以借用她的玄圭。
“你如此相信我?”
雍長殊清淩淩的雙眸靜靜地看著她,想從她那張一向慵懶隨性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情。
但元酒是個滴水不漏的人,她隻是像往常一般勾著唇角,淺淺笑著,單手托腮反問道:“你覺得你不值得信任嗎?”
他垂下眼睫,會心一笑:“值得。”
他定然是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雍長殊蹲在地上,指尖貼在那幾人頸側,確保將人塞進玄圭空間中不會醒來,才將幾人納入。
元酒:“從醫院救回來的那個,也在玄圭裡。”
……
樓內。
肥遺努力將自己的身體不斷變大,腰身直徑已經超過兩米,身長更是近二十米,從腰部分出兩條蛇尾,軀體上布滿了密密麻麻黑色的鱗片,額頭上依稀可見兩隻形狀模糊的角。
哪怕整棟樓都黑黢黢的,但根本不影響它視物。
它不緊不慢地扭動著身體,沿著長長的走廊挨個敲門。
如果門被關上,它會裝作路過,等到尾巴經過門口時,用尾巴尖叩門,並且發出人類的求救聲,誘騙屋裡的人把門打開。
聽著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它有種罕見的成就感。
在殺回馬槍進入屋子內後,它立刻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屋內的人包進腥臭的嘴裡。
等到把那些倒黴家夥嚇暈,或者讓他們閉氣暈過去,它才一口將所有人吐出來,分出一條尾巴將人全都卷起來,拖著身後慢悠悠地繼續尋找新玩具。
果然,隻要哭的不是它,一切就很美好。
隱獄裡那個倒黴大冤種說的沒錯,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才對!
肥遺在樓裡玩了一個多小時,直接將整棟樓的冤種們一網打儘。
它溜出來之前,還細心地將壞蛋與倒黴蛋分成兩撥,捆在尾巴後拖出大樓,朝著元酒邀功似的搖晃起大大的腦袋。
元酒看著它傻乎乎的樣子,思考著最近是不是關的太嚴,快把這凶獸殘魂給逼瘋了。
肥遺將被騙過來的那些人放在雍長殊麵前,將剩下一堆人丟在元酒麵前,身形慢慢恢複至原狀。
隨著體型變小後,它身上恐怖的氣息也猛然跌落,身體疲軟得盤在元酒麵前,舉起尾巴尖討賞。
它跟著這個小魔頭漸漸算是摸清楚規律了,隻要好好乾活,肯定是能吃到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