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
“等劈完。”
元酒語氣惡劣:“我要去找那個鬼王了,我一跑,這傘會跟著我走。你難道就沒個避雷劫的法器?”
山河仰頭,高傲道:“本尊才不像你這種無膽之輩,碰上雷劫還需要依靠外物才能渡過。”
他都是直接莽,用身體扛。
所以他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元酒白眼要翻上天,深深歎氣:“我要走了,你跟好。”
山河也很不爽,他不怕雷劈是真的,但鼠鼠不行。
鼠鼠待在他懷裡,雷電哪怕從他身上過了一遍,鼠鼠也依舊承受不了。
不像元酒,完全是被天道照顧著,天雷落在她頭上就是高舉輕放。
看著元酒準備往沼澤中落,山河緊隨其後,一腳踩在還沒死透,咕嘟咕嘟吐著泡兒的大章魚腦袋上。
鞋底踩著濕滑黏膩,山河立即虛虛抬腳:“這什麼惡心玩意兒,怎麼滑不溜秋的?”
“彆掉沼澤裡去了,這裡麵穢氣很重,弄身上很惡心的。”
元酒在這兒待了不短的時間,尋著剛剛找機會打在鬼王身上的標記,看著一個凹陷下去的深深泥坑,有點不想下去。
但她也隻是猶豫了一瞬,就在身上套了一層靈力,將蓮花傘暫時交給山河,直接一個千斤墜沉底。
山河舉著蓮花傘,一腳跳到隻翻了肚皮的巨鱷腹部,盯著那處不斷冒泡兒的水窪,想將神識沉入,卻發現根本無法探入太深。
弄不清這沼澤裡的情況。
怪不得,元酒會用聲勢浩大的天雷來劈這片鬼蜮。
沒辦法探知沼澤下方的情況,山河也不強求,看向不少直接被雷電給劈得魂飛魄散的鬼魂。
傷天害理者,死後難逃。
能在天雷下化作青煙的,生前死後定是都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
他是個魔,沒那麼好心,對這些鬼施以援手。
畢竟,這些惡鬼連做他的奴仆都不配。
他冷眼看著沼澤上方,一陣陣青煙飄起,宛如人間清明時節,荒山野地的墳前飄起的長煙。
……
元酒沉底之後,感覺到四麵八方而來的壓力。
但是除了淤泥,什麼都沒看到。
這個沼澤似乎無底。
她屏氣凝神繼續往下沉,直到一炷香後,才隱約觸碰到一層類似結界的東西。
由於一直是腳在下的姿勢,所以鞋底最先踩到。
這個姿勢不利於觀察,她往上動了動,換了頭朝下的姿勢,一手壓在那片透明的結界上。
正準備抬手將其打碎,她卻隱約聽到細碎的交談聲,手下動作慢了幾分,好奇地往結界內放出神識。
成功了!
這次神識可以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