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道觀,我允許他們多摸我幾下。”周方說。
雍長殊抬爪伸到他麵前:“我現在能多摸兩下嗎?”
貔貅哎!
就算他很有錢,也並不介意自己的資產還能更上一層樓,乾掉世界頂尖的富豪,成為榜首。
周方甩著尾巴將雍長殊爪子抽開:“你走開,我討厭狐狸!”
狡猾的狐狸,就算不碰貔貅,他們也能憑借自己的狡猾賺到很多很多金銀財寶。
他才不要去給他們錦上添花。
貔貅,是隻樂於雪中送炭的好神獸。
插科打諢之際,下麵的三個綁匪已經決定改變方案。
因為派吞剛好在給錢武安打完電話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太攀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他剛剛說最近缺人手,讓我送更多的人過去。”
“金罌那邊最近亂得很,聽說死了不少人,他們那邊的軍隊在山裡發現了一個屍坑,裡麵扔了很多被放乾血的屍體……”
“據說是邪神教在搞獻祭,弄死了很多人,那邊警察已經開始調查。”
“……”
三人合計,先是將錢武安和南巢籌集的錢拿到手,然後把紀京白賣到金罌去。
要是之前開的價格,他們其實不太樂意冒著金罌最近動亂的危險,把綁到的外國人送去。
但是這次,太攀加價了。
是之前的五倍。
至少也是能值幾萬塊錢的。
等太攀把這倒黴鬼的價值榨乾,再送到公海上去……
派吞作出決定後,仿佛已經看到一大筆錢入賬,以及眼前這倒黴鬼最後淒慘的結局,忍不住笑起來。
紀京白惡狠狠地想要咬他,又被捶了一拳。
“小白很凶啊。”
雍長殊也有點意外,不過想到之前查過的資料,又覺得挺正常。
紀京白其實也是個不容小覷的天才,二十歲就獲得了國內外好幾項廚藝方麵的大獎。
他讀的也是世界知名大學,在國外有過很多留學和交流經驗,是個在國外也有一定名氣的年輕主廚。
繼承了家業後,就回到北海專心打理家傳的酒樓飯店。
但可能也是因為年少成名,沒有真的見識到社會險惡,所以碰到了各種惡心手段層出不窮的同行,甚至還挖角了紀京白的師兄弟背叛酒樓,又買通了後廚不起眼的人手,最後被陷害舉報,遭到工商管理局等部門調查,百年傳承的酒樓名聲儘毀,人也因此打擊而受到刺激,失去了味覺。
單單從廚藝來講,小白是完全沒問題的,吊打現在很多號稱禦廚傳人的飯店主廚。
隻是在經營和公關營銷方麵,還是欠缺了些經驗,所以才會遭遇滑鐵盧。
估摸著,等他心理問題解決,再有個合適的幫手,很快就能把之前的債討回來。
不過,元酒估計會很心痛。
畢竟紀京白一旦決定東山再起,山上又剩下他們幾個愛吃卻不懂廚藝的小可憐。
雍長殊望著下方的屋子,卻悄悄走著神,腦子想著要不要提前幫歸元觀物色一個合適的廚子,等紀京白離開後接替他的活兒。
……
兩人在山裡耗了好幾天,看著這夥人又綁了好幾個不同年齡段的Z國人,慢慢都有點火大。
周方看著負責看守的綁匪,一旦聽到屋裡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咒罵,立刻就進去一通毒打,憋得邪火越來越盛。
這些被綁架的人中,隻有兩三個家屬拿了很高的贖金,把人給贖回去了。
還有一個在交易過程中發現有人盯梢,取消了交易,甚至不肯再把人還回去。
如果他們沒有碰上周方和雍長殊,不得不說,其實是一夥很職業的綁匪。
警惕,且謹慎。
有點風吹草動,立刻就選擇終止交易。
再加上他們在當地警方還有一定人脈,所以就和滑不溜秋的泥鰍似的,讓人無從下手。
直到第五天,三個綁匪找了輛小貨車,給小木屋中的六個“肉票”用上了足量的乙醚,將人塞進小貨車封閉的後車箱,並用幾箱貨物堆得很高,擋住了藏在裡麵的人,開著車往邊境的方向駛去。
周方與雍長殊抓住時機,跳到了貨車車頂,齊齊隱去身形,跟著前往金罌。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三天,終於抵達了金罌境內交易的小鎮。
這個小鎮看的很窮,隻有零星幾家餐館和兩個小超市。
公路年久失修,顛簸的周方險些吐出酸水。
派吞一個人下車,進了小商店買了幾瓶水和幾包煙,從車窗扔進車內。
另外兩人喝了水後,將車停在偏僻的地方,開始給關在車廂裡的人喂水。
三天裡,他們給車廂裡的人食物很有限,始終處於饑餓的狀態,可以讓車廂裡的人沒體力逃跑。
不過天氣著實悶熱,且車廂內空氣不太流通,有一個女人已經出現嚴重脫水狀態,再不管估計會死。
紀京白也很餓,但他身體狀態和體力要好不少。
可能是在歸元觀住了段時間,道觀布置的有聚靈陣法,靈氣日日夜夜滋養,提升了他的體質,所以他隻是感覺口乾舌燥,稍微有些在空氣流通不太好的車廂內待久的缺氧感。
看著身邊倒地不起,奄奄一息的女人,他好不容易蹭掉口中的布,朝著車廂下麵的男人喊道:“把她搬到車廂口,給她喂點水,不然她就要死了。”
站在車下的男人隱約懂幾句Z國語,但並不會說,隻是憤怒的敲了敲車廂,指著他嘰裡咕嚕地一通罵。
紀京白看著他們不準備救這個女人,立刻朝著外麵大聲咒罵,弄得兩個男人不得不進車廂收拾他。
雖然挨了頓揍,但兩個男的發現車廂內除了紀京白外,其他人狀態都太差,想起來剛剛派吞交代的話,為了買主能給出高價,得讓這些人恢複些狀態,不然肯定會被殺價。
所以,兩人往角落的兩個盆子倒了幾瓶水,讓這些被綁著的人趴在地上喝。
紀京白吐了口唾沫,喊道:“水,給她!”
男人拿著布重新把他嘴塞上,又擰開一瓶水倒在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臉上。
求生本能,讓女人張開口迫不及待喝了點水。
涼水澆在臉上,也讓她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紀京白看著她醒過來,主動去喝盆子裡的水,才稍微鬆了口氣。
他咬著牙根,暗恨道:要不是為了摸清這條線索,這些人早就完蛋了!
也就這兩日可囂張,哼!
等他從這困境中解脫,絕對要把這一路遭受的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