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張二叔往裡麵砸錢,這敗家子的公司早就涼了。
可惜這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除了想繼承張家二叔產業,還覬覦著張家老爺子手裡那些股份與資產。
他也不用那沒有發育完全的小腦好好想想,張老爺子那些資產和股份,怎麼可能會交給他?!
那可是代表著張家公司大權的歸屬,張老爺子老早就立好了遺囑,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這不,張老爺子臨終前,就把家裡的人都叫到病床前,讓律師宣讀了遺囑內容。
直接不給張俊悟去張家大房麵前蹦躂的機會。
也讓張俊悟這半年常去老爺子麵前問候刷臉獻殷勤徹底成了笑話。
張俊悟對張家老爺子惱得厲害,但也不敢做的太過,隻能和身邊酒肉朋友抱怨幾句。
……
“哎,走了。”
元酒剛從這大家族的瓜中回神,就看到吧台邊本來好好在和霍青青調情的屠金波,一扭頭瞥到張俊悟的方向時,臉色突然就變了,神情也慌亂了三分,從悠閒放鬆的坐姿變成站姿,捏著酒杯的手也收緊,下意識地飛快扭開頭,不敢再往那個方向看。
霍青青是隻極會察言觀色的鬼,對於男人這副明顯心虛的表情,她狀似不經意瞥了眼屠金波不敢看的方向。
幾個年輕的公子哥,正在與幾個漂亮的姑娘喝酒聊天,吹牛打屁。
沒什麼特彆的,這個酒吧裡到處都能看到這種場麵。
“要走了嗎?”
霍青青放下酒杯,翹起的右腿放下時,亮晶晶的高跟鞋尖仿佛不經意蹭過男人的小腿。
她隨意地輕輕撥弄了帶著勾人香氣的長發,笑得嬌媚又動人。
屠金波被她那張美豔的臉勾得一時失神,霍青青伸出如玉筍般的纖纖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帥哥!我喝的有點多,有興趣帶我出去兜風一圈嗎?”
屠金波立刻熱情伸手:“當然不介意,我扶你。”
霍青青扶著他的手臂站起身,故意從高腳凳上下來時踉蹌一下,跌進男人懷裡。
但她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不屑與譏誚。
霍青青沒有一直依靠著對方,將欲擒故縱玩得明明白白,站直身體後保持適當距離,但也沒有完全離開屠金波的身旁,將手搭在他手臂上,跟著他朝外麵走去。
元酒已經掏出兩張隱身符,將幾張票票放在桌子上,抓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宋文哲,速度賊快地跟著溜出去。
啪啪將兩張隱身符貼在身上後,他們就大搖大擺地跟在他們身後看戲。
因為沒有開車,宋文哲被拽著感受了一下徒步走出開跑車的速度。
從始至終,他那個腦瓜子呦,被狂野的風吹得嗡嗡響,一整個徹底淩亂。
兩人跟在霍青青後麵,圍觀了豔鬼高超的獵男人手段。
宋文哲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後腦勺短發支棱著:“我滴個親娘嘞,這女鬼真的好會,我覺得我要是不知道真相,說不定也會和屠金波這個傻蛋一樣,被騙得團團轉。”
元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男人,還是要潔身自好一點的好。”
宋文哲雙手捂住胸口:“我很潔身自好,絕對不隨隨便便被彆的女人騙去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元酒捂著臉哈哈笑道:“逗你玩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一味地拒絕,有時候也會錯過一些美好。”
元酒並不打算要求身邊的人一定要去做什麼,她拉著宋文哲的手臂,沒入酒店的牆麵,進了屠金波開的房間。
這是個行政套房,外麵有一個小客廳,元酒和宋文哲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好奇地看向去洗澡的屠金波。
此時,霍青青終於繃不住臉上的表情,麵色不善地盯著大搖大擺地兩人:“你們倆是不是變態?從頭跟到尾,連打啵的時候都不挪眼,懂不懂非禮勿視啊?”
這任務真是一分鐘都做不下去了。
MD,有些人……簡直比色鬼都可怕。
元酒絲毫不覺得羞愧與尷尬,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我就是來長見識的,之前沒見過你這樣的豔鬼,業務很強。”
咬牙切齒如霍青青:“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元酒笑笑道:“那倒也不必。”
霍青青精致的麵孔立刻垮得跟晚娘臉一般,冷哼道:“接下來,你們想直接審嗎?需要問什麼?”
“從張家偷了什麼東西?和誰做了交易?在張家的內應是誰?”
“儘量套話,找到更多的證據。這事兒結束後,最好是有直接證據,能將他送進橘子。”
畢竟是竊賊,偷了貴重物品,是可以立案的。
按照法律法規判,是對這個小賊最好的懲罰。
霍青青緩了口氣,點頭道:“沒問題,但是你們倆……”
“一會兒去外麵待著,老娘不想變出原形嚇人時,看到你們倆瞬間出戲。”
元酒吐了吐舌頭,心不甘情不願地拖著宋文哲出了酒店套房。
兩人前腳剛離開,後腳屠金波就從浴室出來,奇怪道:“你剛剛和誰說話呢?”
“沒誰,客房服務。”
霍青青看著他赤條條的上半身,笑了笑,“我去洗澡,你去床上等著。”
看著屠金波進入內間,霍青青走進浴室內,立刻雙手釋放出強大的陰氣,將整個房間從內部鎖死,頭頂的燈光也在強大的陰氣影響下閃爍不停,直到房間內和頭頂同時傳來燈罩炸裂的聲音。
黑暗……刹那兒籠罩整個行政套房。
窗外璀璨的建築華燈,這一刻也慢慢模糊,玻璃窗上剩下漆黑。
屠金波本來坐在床上玩手機,想找個隱蔽的地方拍下今晚的雙人活動,卻被突然停電嚇了一跳。
頭頂燈罩炸開的玻璃碎片飛濺他的眼角,劃出一道血痕。
他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準備去床頭摸客房電話機,卻在抬頭的時候,猛然從落地窗上看到另一張慘白恐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