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於天空之中,無情地炙烤著大地,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融化一般。
此時的京都,某個寬闊無比的訓練場上,正蒸騰著滾滾熱浪,那股熾熱的氣息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在這偌大的訓練場上,熟悉的軍樂聲響徹雲霄。
激昂的旋律在空中回蕩,給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抬頭!”
“挺胸!”
“眼神要有殺氣!”
一聲聲嚴厲的呼喊,從閱兵村的一處訓練場地上傳來。
隻見一名身材高大、表情嚴肅的教官手持喇叭,不停地對著正在行進中的方隊大聲提醒著。
隨著軍樂的節奏,上百名曬得黝黑的官兵們,眼神堅毅的看著前方。
統一的踢腿,統一的擺臂,整齊的呼喊聲。
而在方隊的旁邊,一群身穿迷彩服的軍官正緊緊圍繞在一起。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的那名領口掛著上校軍銜的男子。
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眼前這支正在接受檢閱的方隊。
最惹人注意的是,並不是這名軍官長相有多威武。
而是在這位上校的身旁,最低的竟然也是大校級彆。
更令人驚訝的是,站在他左右兩側的,赫然是兩位領口閃耀著金色星星的中年男子。
要知道在軍中,一直都是等級森嚴的地方。
而這名上校,居然被一群高級軍官圍簇在中間,向來一定有過人的本事。
而這兩位已然掛上將星的將領,正是176集團軍的副軍長李康和參謀長柳遠方。
此刻,這支方隊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順利完成了分列式表演。
副軍長李康微微側過頭,用略帶敬意的語氣輕聲,向這位上校詢問道:“寧教官,你看我們這支方隊,表現得如何呢?”
誰知道,這名上校不假言辭的說道:“不怎麼樣!如果我是主考官,這支方隊,怕是要拿最後一名了。”
李康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寧澤濤的口氣這麼生硬,而且一點麵子都不留。
聽到他的話,站在他們旁邊的幾位大校,臉上明顯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因為,他這一句話,相當於把他們這群人幾個月的努力,全部否定了。
尤其是,負責訓練的那些教官們,一個個眼神不善的看著寧澤濤。
如果這人不是參謀長請來的,怕是當場就要找他事了。
而站在他左側的柳遠方,臉上頓時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
現在,柳遠方明白寧澤濤在地方上,為什麼會這麼受排擠了,這是一點情商都沒有啊。
不過,隻要能讓他們方隊奪得靠前的名次,這些都是小事。
想到這裡,柳遠方開口說道:“寧教官,再有一周,閱兵指揮組就要對所有方隊,進行考核了。”
而後,試探性的問道:“你看,咱們這支方隊,還可以迎頭趕上嗎?”
寧澤濤是乾什麼的?16歲就參加了閱兵。
並於十年後,再次參加閱兵。
憑借過人的素質,還擔任了方隊領隊,兼方隊總教練。
在他的指導下,參閱的部隊,每次都是徒步方隊的第一名。
如果不是京南軍區不放人,寧澤濤可能早就進入了儀仗隊。
麵對柳遠方,寧澤濤還是很客氣的。
畢竟,柳遠方可是幫了自己的大忙。
寧澤濤看著柳遠方,向他表態道:“柳參謀長放心,我一定儘全力。彆的我不敢說,一周後的考核,我保證咱們方隊在考核中,進入前三名。”
聽到他的保證,李康等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和不信的神情。
這時,寧澤濤表情凝重的對柳遠方又說道:“不過,有件事,您得答應我。”
柳遠方麵色一怔,下意識的問道:“哦?什麼事,你說說。”
寧澤濤斟酌了下話語,開口說道:“首先,從現在開始,包括您和李副軍長在內,都要服從我的管理。”
對於這個要求,柳遠方和李康都認為沒什麼。
柳遠方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沒問題,你是總教官,肯定要聽你的。”
緊接著,寧澤濤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還有,我希望可以征召一些退伍士官。”
聽到這個條件,柳遠方眉頭皺了起來。
“又要征召嗎?”
寧澤濤耐心的向他解釋道:“參謀長,閱兵不是簡單的隊列訓練。我們必須以排麵為單位,分開訓練。”
“而且,要對每名官兵,進行動作上的逐個校正!”
“如果要想在短時間內,提高方隊的成績,光靠我一個人,是不夠的的。”
“我參加過多次閱兵,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但是,和很多參加閱兵的戰友,都保持著聯係。”
“如果要是能把他們叫回來,對各個排麵的成績提升,有很大的作用。”
聽完寧澤濤的話,柳遠方和李康等人,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