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看著碗裡飄著的蔥花,皺了皺眉:“我不吃蔥。”
謝慧敏連忙道:“我來幫阿姐挑。”
裴恒卻先她一步端過謝昭昭的碗道:“我來!”
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她剛才說的心意。
謝昭昭衝裴恒甜甜一笑,很上道嘛。
“謝謝夫君!”
裴恒被她那聲夫君叫得耳根一熱,拿著筷子的手都有些不自然。
裴沐看了看阿娘又看爹爹,小臉欣慰,低頭吃自己手上的餅子。
謝慧敏咬了咬後槽牙,才忍住掀桌的衝動。
謝昭昭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挑三揀四的,吃蔥又不會死,就她矯情。
她傷的是腿又不是手,不會自己挑嗎?
她和裴恒成親那麼多年,他從未為她做過這種事。
她謝昭昭憑什麼?
就憑那張狐媚子臉嗎?
裴恒已經挑完了蔥,將碗放回謝昭昭麵前。
謝昭昭這才喝了一口:“好喝,謝謝夫君。”
謝慧敏手心都要摳爛了,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想辦法讓裴恒休了謝昭昭,否則她真會瘋的。
這一頓飯,頗為溫馨,除了妒海滔天卻不得不忍著的謝慧敏。
謝昭昭隻覺通身舒暢,她倒要看看謝慧敏能忍到什麼時候。
謝慧敏的房間在東廂房,收拾好以後便迫不及待回了自己房間。
躺到床上她才覺一切不是做夢。
她再也不想回那個沒有半分溫暖的家了。
同樣是女兒,二叔二嬸對謝昭昭如珠如寶,可父母對她卻是動輒打罵。
讓她伺候一大家子,隻知道偏心大哥和弟弟。
若不是她給母親說接近謝昭昭哄騙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將來留給哥哥和弟弟,母親才不會放她離開。
謝昭昭蠢,這一年她從她那裡騙了不少銀子,她還想哄她把房契給她。
直到一個月前,她夢到了自己的前世,她才知道什麼叫權勢滔天,什麼叫簪纓世家。
謝昭昭那點東西她自然看不上了。
可裴恒,她要定了。
謝昭昭本就是該死之人,她才是裴恒的妻。
這邊母子二人洗漱完,裴恒又抱了謝昭昭回房。
裴恒看坐在床上玩九連環的兒子:“今晚要不要和爹爹睡?”
裴沐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要,和阿娘睡。”
阿娘香香,又會解九連環。
“阿娘腿受傷了,不能碰到。”
裴沐巴巴地看向謝昭昭:“沐兒會小心的。”
謝昭昭捏了捏兒子粉嫩的小臉:“我們沐兒最乖了,當然可以和阿娘睡。”
說完,拿沒受傷的那隻腿,朝裴恒踹了下,不滿道:“你怎麼總和我搶兒子。”
謝昭昭這一腳落在裴恒身上自然是絲毫不痛的。
但被她腳踹過的地方卻是一陣的酥麻,裴恒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腳丫上,那種酥麻感越發蔓延至全身,最後彙聚到某處。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尤其這兩年他們一直分床睡,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對她有什麼感覺了。
可她剛才不過輕輕踹了他一下。
那一下,甚至不能說是踹。
裴恒發現自己身體反應後連忙轉身,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母子倆對視,大眼瞪小眼,謝昭昭大笑出聲。
“阿娘把你爹爹踹飛了。”
“哈哈,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