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拉過一旁的裴恒,介紹他時眼角眉梢壓不住的驕傲。
秦舒聞言,正要開口,萬秋娘眸子一抬,看向秦舒的目光壓迫感十足:“秦大人好大威風,看來真是做官久了,忘記自己也是女子。”
“秋老板誤會了……”
“住口,若不是你百般阻撓,案子已經破了,死的是玉樓春的人,不是你的親人,你自然能在這裡大放厥詞。”謝昭昭打斷她的話。
說完又看向裴恒:“夫君要快些查清案子,好讓死者瞑目,還玉樓春安寧,最重要這些客人也能早些歸家。”
謝昭昭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就是啊,查清案子才是關鍵,不然要把他們關到何時。
也不知這個秦司戶到底怎麼回事一直阻攔,若真查明是那個李勉,他們早就可以回家了,真是晦氣!
萬秋娘點頭:“那便有勞裴參軍。”
謝昭昭雖然在借她的勢,但早些查清案子,還玉樓春清白,也不得罪這些客人。
如此再好不過,她正愁不能早些破案呢,可謂是雙贏。
“慢著,”李勉打斷他們的話:“如此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我看你的玉樓春是不想開了。”
李勉在鹽城橫行霸道慣了,在方城也從不收斂。
他聽說過這位秋老板,聽說是有些來頭,難不成還能大得過郡守?
再如何也不過是商戶而已。
萬秋娘冷笑一聲:“鹽城李家是吧?”
“你知道就好。”李勉本想抖一抖威風,可手臂一動,便疼得厲害。
“來人,把李公子給我看好了,案子不破,他便一日不得離開我玉樓春,還有,通知郡守和李崇明,就說李勉在我這裡。”
萬秋娘說完便再不看他一眼,李勉被人拉走,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我不會……”
可才說了幾個字便被堵了嘴巴,押坐在了椅子上。
裴恒已經上前查女子屍體,讓人遮了帷幕,屏蔽了外人,很快便查出死因。
“這女子已有至少兩月身孕,死前應服用了墮胎藥物,所以才會出血倒地,另外還中了馬錢子之毒。”裴恒道。
“這女子是我玉樓春的伶人,尚未嫁人怎麼會有身孕?”萬秋娘道。
萬秋娘問的自然不是她為何會懷孕,而是讓她懷孕之人。
而這些內幕自然要從死者身邊的人查起。
一個戲班的人平日都是同吃同住,玉娘的事他們最清楚。
“玉娘這些日子胃口不好,吃什麼都吐,不過上台前倒是喝了一盞鴿子湯,喝的時候樂滋滋的,說是心上人特意給她熬的。”
“前幾日還同我說,她唱到這月底便不唱了,要嫁人,她還把自己這幾年攢下的行頭都送給我了。”
……
裴恒去取了玉娘用過的碗,果然在裡麵發現了她所中的兩種毒。
戲班的伶人都和玉樓春簽了身契的,他們的契約還有兩年,若要離開,是要付違約金的。
玉娘如此說,便是有人會為她出這個錢。
這不是一筆小錢,看來對方是個有錢人了。
謝昭昭和裴恒對視一眼,兩人難得的默契。
“你們可知她要嫁誰?”
“不知!”
“他們既已定終身,總有信物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