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能和好,也不能交惡。
她若能加入,案子破了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而且,若凶手真的是李勉,她也好早做打算。
那個玉娘醒了,她自然是要見一見的。
一會兒郡守大人來了,她也能想法子應對。
謝昭昭冷哼了一聲:“你是我夫君什麼人,用得著你假好心,秦大人既有閒心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裴夫人不是衙門中人很多事不懂,同僚之間相互幫忙很正常,裴夫人總不會因此心生嫉妒吧?”
裴恒睨向她,很不給麵子地嗤笑一聲:“你有什麼值得我夫人嫉妒的,她的聰明你不及萬一,更不必說其他。”
裴恒那句其他雖未明言,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
秦舒不過中下之姿,身上的官服給她幾分威嚴。
若論容貌,實在是輸慘了。
而且,就今晚的事來看,也不知是聰明過頭了還是怎的,總之就很上不得台麵的樣子。
裴恒那樣鄙薄的語調和眼神,好似在看什麼臟東西。
秦舒心頭的怒火一下就地竄了出來:“你這樣袒護著她,她卻不願為你付出分毫,可見對你並無真心。”
她急急朝前二人追了幾步,憤憤地望向那個連正眼都不肯看他的男人:“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般貪戀美貌之人,我真是錯看了。”
裴恒終於停下腳步,看她的目光溫淡也涼薄:“秦大人屍位素餐原來不止是腦子不夠,眼也瞎。”
謝昭昭很不給麵子的笑出聲,她一直以為裴恒不善言辭,今日方知,言辭犀利,針針見血。
秦舒被攔在帷幕之外,李勉那邊她也沒討到好,被李勉罵了句沒用的東西。
不止秦舒,衙門的其他人也被攔在外麵。
不多時,玉娘被扶出了帷幕,一步步朝李勉走去。
“李郎!”
一聲李郎幽怨中輾轉著訴不完的衷腸。
李勉臉色發白,身子下意識朝後退去。
她竟真的活著。
看押他的人早在萬秋娘的示意下悄悄退去。
李勉險些從椅子上栽過去:“賤人,不要過來。”
“李郎,你好狠的心呐。”玉娘的聲音帶著戲腔,如哭訴一般。
“我不認識你,滾開。”
“李郎,你為何要殺了我們的孩兒,還我孩兒命來……”
“你一個下九流戲子如何能配得上我,更不配生我的孩子,以後你我兩清,莫要再糾纏。”李勉不耐煩道。
“你可知那紅花有多痛,還有那馬錢草,讓我喘不過氣來,你怎麼如此狠心……”
“那麼多藥毒不死你,命可真硬,早知道就用鶴頂紅。“
李勉話一落,玉娘摘掉頭上的頭冠,雖然臉上還有粉墨,但可以看出她不是玉娘。
他們伶人最善模仿聲音,她和玉娘相熟,自然模仿得出她的聲音。
李勉這才知道自己上當。
“賤人,竟敢詐我的話,看我不殺了你。”
李勉人還沒有到跟前便被玉樓春的護衛一腳踹飛。
“敢在我玉樓春殺人,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將人綁了,等郡守大人來了必要給我一個說法。”萬秋娘這次動了怒氣。
謝昭昭看向一旁臉色發白的秦舒:“秦大人可要好好想想,一會兒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