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與抬腳便踹了一旁的搖椅。
不能揍人。
隻能如此發泄。
不然,他真要憋瘋了。
每次被這個女人算計他都覺得那已經是自己憤怒的極限了。
可這次,她顯然再一次挑戰了他的耐心。
“你當我是傻子,現在歇下,她做了那種虧心事,能睡得著?”陸容與怒道。
追過來的謝慧敏紅著眼睛,肩膀微微抖動著:“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們做了什麼,你讓她出來,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她。”
裴恒絲毫不為所動,隻要他在,不可能讓任何人動她。
“裴恒,你還要護著這個惡毒的女人多久?”陸容與冷笑。
“陸容與,”裴恒眼神都是警告:“我這裡看到的都是你在針對她。”
“你是年紀輕輕就瞎了嗎?”陸容與吼道:“我今日一定要見到她,你受了傷,攔不住我。”
“行,”裴恒唇瓣勾出一抹冷笑:“那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謝慧敏怕陸容與衝動,連忙攔著他手臂:“不要!”
正在劍拔弩張之時,謝昭昭從屋裡出來。
頭發隨意的散著,並沒有挽成發髻,身上的衣衫過於寬鬆,但並不顯臃腫。
反倒襯得她嬌媚中透著懶散。
“找我啊?”謝昭昭輕笑著。
越是這樣隨意的漫不經心,越是讓陸容與生氣。
陸容與一口牙要被咬碎了:“你還敢出來。”
謝昭昭聳肩,輕描淡寫:“為什麼不敢,再說,你吼叫的那麼大聲,鄰居都能聽到,可不就被你吵醒了。”
“阿姐,為什麼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謝慧敏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謝昭昭一點不著急,就那麼要笑不笑的看著她,等著她把說完。
謝慧敏一副哭得隨時暈過去的模樣,陸容與倒是挺體貼,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姐,你為什麼要這樣毀了我。”謝慧敏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謝昭昭直接冷笑出聲:“毀了你什麼,你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謝昭昭看著二人,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
陸容與想掐死這個女人。
做出這種事,她如何能如此輕描淡寫。
她這樣和秦舒當初對她有什麼分彆。
“謝昭昭,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離開裴恒,要麼跪下給慧敏道歉,接受她做裴恒的平妻。”
陸容與語調冷漠又頤指氣使,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謝昭昭攔住要開口的裴恒,輕輕朝他搖了搖頭。
她自己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替她出頭。
她悠然冷笑一聲:“你一而再地插手我夫君的後宅之事,怎麼,你是他爹還是他娘?”
“還有,你是怎麼好意思把自己用過的女人送給我夫君,還要做平妻,你是多大的臉?”
謝慧敏紅著眼睛瞪著她,聲音還帶著濃濃的哭腔:“我和小王爺根本什麼都沒有,你休要汙蔑我。”
謝昭昭笑了一聲,但眼底絲毫沒有笑意:“什麼都沒有啊,那你們這般一副失了貞操的模樣來找我又是為何?”
“謝昭昭,”陸容與未出口的話被裴恒瞪了回去。
她一個女人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失了貞操這種話的。
果然粗鄙不堪。
“難道不是阿姐給我們喝了迷藥,又找來我父母,才鬨得這般人儘皆知不可收拾。”謝慧敏痛哭道。
“所以呢,你們丟了臉,就得讓我夫君一起陪著丟臉?”
“你們兩個一個口口聲聲說是他好兄弟,另一個說什麼是他上一世的妻子,怎麼我看著都那麼不盼著他好呢,這種爛事倒是想起讓他分擔了?”
“的確是我給你們喝了迷藥,那又怎麼樣,比起你們對我做的事,我這隻是禮尚往來。”
“想讓我跪下道歉,那你們得先跪下向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