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裡迢迢隻為家鄉茶葉,若不是有心,便是有身份。
他最好不要有什麼目的。
“他鄉之客罷了,比不得參軍有家人相伴。”
裴恒接過他的話,似是口邊之言般笑道:“先生人品相貌,想要娶妻還不容易。”
“一身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沈顯允笑著搖頭:“我來邊城本是來尋一故友,不想他兩年前離家至今未歸,我便在邊城安家,等他歸來。”
沈顯允似是隨意的話倒是解釋了他為何在邊城。
裴恒雖是參軍,但沈顯允又沒有什麼錯,又對裴沐有恩,再問他朋友那就失禮了。
裴恒自然不會那般冒失:“原來如此,先生若有需要,儘管開口,裴某定然儘力。”
謝昭昭聽二人你來我往,裴恒平日話少的可憐,今日倒是問題不少。
哼,還不承認自己吃醋。
心眼子倒是不少。
喝完了茶,又聊了會兒,三口人起身告辭。
沈顯允親自送他們出門,待回了房間老管家才道:“公子,那位裴參軍對公子似是有些敵意。”
沈顯允倒是一派波瀾不驚的淡然:“難得連你也看出來了?”
“公子又在損老奴了。”
“人一旦陷入情愛,這智商便不夠用了。”沈顯允發出一聲不甚明顯的嗤笑。
那位裴夫人的確少見的絕色,但他可不是耽於女色之人。
“他會不會懷疑公子身份?”沈管家道。
那位裴參軍最擅查案,他不過喝了口茶便知道那茶的出處。
後又讓公子不得不說那些話來圓,的確是有些本事的。
沈顯允收起臉上表情,語氣也嚴肅幾分:“什麼身份?沈伯,秘密都是自己透露出去的。”
他在邊城無親無故,便是他裴恒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
管家連忙道:“公子說的是,是老奴多想了。”
“沈伯,我們隻想安靜度日罷了,莫要疑神疑鬼。”沈顯允語氣雖淡,但眉眼銳利。
……
謝昭昭嗔了裴恒一眼:“你今日倒是話多,問東問西的,沈先生不是你的犯人。”
裴恒笑出聲:“沐兒雖沒有拜師,但今日我們如此鄭重,也和拜師差不多,以後沐兒少不了跟著他,我多問幾句不行?”
謝昭昭想了想,這倒也是,難不成裴恒也有家長和老師套近乎的想法?
“那你問出什麼來了?”
“他的學問教沐兒自然沒問題。”
裴恒並不否認沈顯允的才華。
這點倒是公允。
“何止沒問題,你以為我沒有留意過?”謝昭昭道,“沈先生的琴技便少有人能及,若按門派算,應該也是大宗師級彆。”
同家長心,家長最關心的當然是老師水平。
她之前請他幫忙給沐兒畫識字畫冊便留意過了。
裴恒似笑非笑,盯著她的臉:“你對他評價倒高。”
“你不會連這個都要吃醋?”謝昭昭抬頭,正對著他完美的下頜線條,有微微的胡茬,看起來有些性感。
“我有那麼小氣?”
“何止小氣,小心思不要太多,不過呢,偶爾吃醋一下就當情趣,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恃寵而驕。”
謝昭昭說完,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下,有點紮紮的,不過,倒不難受,反倒很舒服。
裴恒手指挑著她的下巴,低低沉沉的笑著。
動作有些輕佻,可他這樣卻更顯寵溺:“我恃寵而驕?”
“是啊!”
“謝昭昭,我若恃寵而驕,該對你做些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