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旁的什麼人,他就管不著了。
裴恒頭上已經浸了一層的汗,表情痛苦。
趙明禮就算有些功夫和力氣,可裴恒壓在他身上分量不輕,又中了藥。
兩個大男人糾纏在一起就有些……不對勁。
“喂,你清醒點,不要趁機占我便宜。”趙明禮沒好氣地吼道。
他還是童男子。
沒有碰過女人,更沒碰過男人。
裴恒抬起眼皮看了趙明禮一眼,本就煎熬的身體越發心累:“我沒眼瞎。”
就算他身體不適,但還不至於饑渴到什麼人都可以。
若是他,他寧願拔劍自刎。
趙明禮切了一聲。
裝什麼蒜,還不是讓他來救。
若不是他及時帶人趕到……
罷了罷了。
趙明禮不敢往下想。
趙明禮摸了摸他脈搏,這藥太歹毒了。
不止裴恒遭罪,女人也……
不行不行,昭昭的身體怎麼受得住。
他現在就是禽獸不如。
得有解藥才行。
“你帶我去哪?”裴恒道。
“找大夫!”
“來不及了。”
“姓裴的,你彆想回去折騰我妹妹,我告訴你……”
裴恒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強自冷靜道:“此藥霸道,非一般人能解,你將我放進冷水,用銀針刺穴,我再用內力逼出。”
他看得出趙明禮是懂些醫術的,找到穴位應該不難。
此法雖然傷身,但總比傷害昭昭要好。
上一次,他莽撞已經嚇到她,這次斷然不會。
趙明禮見他如此,沒好氣道:“你早說!”
找醫館不容易,但找個冷水缸子不難。
客棧雖然出了事,但這家客棧不是黑店。
老板已經嚇傻了。
他是本本分分生意人,可不想攤上官司。
見趙明禮隻是要個冷水缸,連忙帶他去後麵的小院。
這裡的水最冷。
還結了冰。
趙明禮用劍搗開,將裴恒放進去。
他雖通曉些醫術不假,但手邊並沒有銀針,隻能用店家的普通針。
他先在火苗上燒了下,再刺向裴恒說的兩個穴位。
裴恒運功,不久吐出幾口血來。
藥效雖沒有全解,但人已經清醒過來。
裴恒掙紮著水缸出來,趙明禮已經讓店家準備了乾淨衣服。
怎麼都是親親的妹婿,總不能看著他凍死了。
裴恒臉上褪去了剛才不正常的潮紅,此刻卻是蒼白如紙。
十分虛弱。
趙明禮見他朝衙門方向而不是回家,頓時急了:“你要去哪,不要命了。”
“趙磊生死未知,我不能不管。”
趙磊是奉了他的命才暗中調查,他絕不能不管。
“不行,跟我回家,不然我如何和昭昭交代。”
“人命關天,一刻也不能耽誤,舅兄得罪了。”裴恒一揚馬鞭,揚長而去。
趙明禮氣到不行,隻能隨他一起。
他這副死樣子,萬一死了,妹妹豈不要守寡。
大強種。
欠了他的。
上輩子扒了他祖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