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顯允此人的確有些深藏不露看不透,但他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總不能把他當敵人。
這事怪異得很。
他們才入京,沒得罪過什麼人,更沒做什麼出格之事。
倒好像是衝著沈顯允的。
隻砸了他的腿。
方家王府
沈顯允被抬回去後沈管家直接給跪了:“郎君,京城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不管是那位尋到郎君的行蹤,還是大齊皇帝知道郎君身份,都是大麻煩。
今日那些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沈顯允淡淡地喝茶:“若是他派了人來,今日斷的就不隻是腿。”
“郎君這話何意?”沈管家擦了擦眼淚。
“身份並未暴露,沈叔莫要杞人憂天。”
“那今日那些人是誰派來的?”沈管家道。
沈顯允笑了笑,仍是淡定從容的模樣:“你不用知道。”
“郎君這是要了老奴的老命啊。”沈管家長歎一聲,“我看這王府風水不好,郎君才住進幾日就斷了腿,不如和趙郎君搬出去住得好。”
“京城大,居不易,住店租房都要花銀子,住這裡衣食住行一應周全有何不好?”
沈管家:“……”
好吧,好吧,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謝昭昭心裡有些內疚,若不是她讓沈顯允撫琴,他也不至於躲閃不及。
而且,她當時竟然最先抱的竟然是琴,而不是關心沈顯允。
怎麼能這麼無情。
就算是個路人也該關心一下啊。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斷了腿,沒個兩三月肯定好不了。
倒不如送個輪椅給他。
又實用,又能表達歉意。
卻說裴恒這邊還在桃花源喝酒呢,大理寺的狀紙就送到了這裡。
倒不是底下人沒眼力勁小題大做。
而是這是安王府報的案。
他們不敢不重視啊。
最關鍵。
敢砸方家的酒樓,背後之人絕不簡單。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哪裡敢自己拿主意。
好不容易打聽到裴大人的行蹤,趕緊就過來了。
“裴大人,這案子你接還是不接啊?”陸容與心情很好。
那小子斷了腿他就放心了。
手下人這次辦事倒是利索,統統有賞。
以後再不老實,另一條腿也給打斷了。
不對,把手砍了。
看他還敢不敢撫琴勾引良家婦人。
裴恒睨了一眼陸容與:“你惹出來的,還有臉笑。”
“我高興,怎麼著,裴大人剛才可是默許了的。”陸容與眼皮也不抬地道。
張司直恨不得自己聾了。
他都聽到了什麼。
陸小王爺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張司直降低存在感,頭上的汗都不敢擦,汗水落下把衣領都打濕了。
裴恒看向一旁臉色發白的張司直:“案子接了,告訴安王府,我親自查,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讓對方賠償酒樓損失,登門道歉。”
張司直這才鬆了口氣。
不拿他當替死鬼就好。
其實裴大人這個人還是能處地。
至少他不推諉讓底下人擋替死鬼。
趕緊一溜煙走了。
生怕走慢了,陸小王爺把他的腿也打斷了。
“你不會真想把我推出去賠禮道歉吧,我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