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點頭,小二才歡天喜地地離開。
瞧著這位娘子是個生臉,沒想到如此大手筆。
想來是皇上壽辰就在下月,不少封疆大吏帶了家眷進京賀壽。
不管了不管了,能討到封賞就好。
謝昭昭品著新釀的桂花酒,忍不住點頭,味道的確好。
雖然說明月樓的酒也不錯,但比這個口感還是差了些。
一會兒要向小二打聽打聽。
謝昭昭正欣賞霓裳舞,隨著鼓點,舞娘越轉越快,曼妙的腰肢飛旋起來,謝昭昭真怕那一把小腰折了。
這可是真本事,媚卻不俗。
怪不得敢叫千秋鑒,的確不錯。
就這還是前邊的開胃小菜,壓軸的在後邊呢。
謝昭昭更期待了。
正看得精彩,進來了一行人,瞧掌櫃的恭敬程度便知對方身份高貴。
為首那人太顯眼了。
謝昭昭老遠就看到那一頭白發。
看身段挺年輕的。
可惜了,少白頭。
看到側臉那一刻,謝昭昭覺得呼吸滯了。
冷峻挺拔,清冷雋秀。
剛才還嫌棄人家少白頭的謝昭昭一下真香了。
白發讓他整個人又仙又冷。
氣質又升了一個高度。
簡直仙品。
那人似是有感覺朝這邊看來。
謝昭昭來不及收回目光,眼神對視那一刻,謝昭昭心跳得厲害。
裴恒手指蜷縮,整個身體一僵,步履都亂了幾分。
真的是她。
裴恒很努力才控製住上去找她的衝動。
在掌櫃的引路下進了視角最好的坐席。
心口跳動的有些過分了,謝昭昭深吸了口氣,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
謝昭昭才一想便覺頭疼得厲害,心口也不舒服。
罷了罷了。
不想了。
裴恒的坐席距離謝昭昭的不遠,雖然隔著屏風,但裴恒還是能一眼認出她的身影。
裴恒腦子裡都是剛才的那個不經意的對視。
雖然隻有一瞬,但如同烙印般鐫刻在他腦中。
縱然不在他身邊,她也依舊很好。
嬌豔,明媚。
如盛放的玫瑰。
她說愛人如養花,貧瘠的土壤開不出盛放的玫瑰。
可他現在卻知,她那樣耀眼不是他養得好,而是她本來就好。
就像現在。
在沒有找到解藥前,他要克製住自己的欲望,他的愛會害了她。
一整個晚上,他的目光都不在戲台上,而是屏風後邊的她。
裴恒沉默,那些陪他的官員見他不在狀態,哪敢多說。
平日那些個打賞的客人將禮物和金銀往台上丟,一陣陣的歡呼。
便是千秋鑒有規矩,可這些人也想趁機摸一下伶人的小手。
可今日大家都格外的安靜,老老實實地把禮物放在平日是擺設一般的托盤上。
放了就走,也不提過分的要求。
明明之前氣氛很好的,怎麼突然演唱會現場變行政大會了。
要不要這麼嚴肅?
好像就是從那人來了之後氣氛就變了。
謝昭昭招招手,叫來侯在不遠處的小二:“隔壁那位白發的公子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