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看何娜好半天沒吱聲,又說:“你們單位那麼多人想當這個副局長,他們肯定也沒少給耿超送東西,你說耿超為什麼沒把這個副局長給他們,單單給了你這個什麼東西都沒給他送的人?”
“為什麼?”
“我問你呢?”
“當然是我能乾了!去年一年我乾出了那麼大的成績!他又不是看不到!我在省裡得了獎,獲得了榮譽,那不都是他的政績嗎?為了讓我使勁兒為他賣命,為他貢獻更大的資本,也為了激發我這頭老黃牛的工作熱情,提拔我當這個副局長,那不是想當然的事兒嗎?我去年取得的成績!在我們文化局,不能說是後無來者,至少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文化局的全體職工乾部,那都是看在眼裡的,論功行賞,那也該輪到我了!”何娜的話裡帶著幾分得意。
“你是不是心裡揣著明白,跟我裝糊塗呀?真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兒嗎?”郝建輕笑了一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的清楚點!我心裡揣著什麼明白?又在你跟前裝什麼糊塗啦?”
這時,何娜終於從郝建的話音裡聽出了敵意,身體立刻繃緊了,一下子從郝建的懷抱裡掙了出來。
“你就真沒看出來,他對你彆有用心?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覺得他肯定是想圖你什麼?”
“我一沒錢,二沒權,他能圖我什麼呀?”
“圖你長的漂亮呀!”
“原來你是動這鬼心思!你彆總拿你的小人之心,度人家耿超的君子之腹,人家耿超一向就是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肚子裡裝的全是男盜女娼,雞鳴狗盜!”
“他先幫你當文藝隊的副隊長,又幫你當文化局的副局長,這麼熱心腸!他居然什麼都不圖!這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可信!為給你跑官,他不落人情啊!反正我覺得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天上憑空掉下來的餡餅!”
“好,事情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他有那樣的心,那你動腦子想一想,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當然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可是,他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你,而且你還長的這麼漂亮,時間久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讓我這個做老公的咋能不瞎想?”
“哦,原來你是吃他的醋啦!”何娜哧哧的笑起來。
“我就是吃醋了!我愛你,我愛死你了!”郝建一把摟緊何娜,在她的臉上連連親吻著,喃喃著,“我就怕彆的男人對你動心思,我更怕你對彆的男人動了心思!你就是我的命!”
何娜任郝建抱著,親著,摸著,一句話也沒說。那時,她腦子裡又閃現出馬祥瑞的影子,心裡暗想:“他要是這麼愛我,那該多好!他會這麼愛我嗎?”一陣傷感,慢慢湧上了她的心頭。
“你跟我說實話,以前你沒和他發生什麼事兒吧?”郝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