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動蕩,諸世血染。
詭異族群的道祖級生靈實在是太多,也太恐怖了,撕裂一個又一個大世界,各界根本無法抵擋。
大祭,大滅,許多大界都破敗了,沉淪了。
詭異一族可不會心慈手軟,之所以沒有徹底覆滅各界,原因也很簡單,隻是為下一次大祭留下複蘇的‘種子’罷了。
甚至於,他們還會主動傳法傳道,算是另類的‘春耕’,看各界再度繁榮鼎盛,然後靜靜等待‘收割’的那一天。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在視大千世界為自己的菜園呢,一次又一次地收割,周而複始,隻為不斷獻祭。
“殺啊!!”
諸天之中,所有人都殺瘋了,多少雄姿偉岸的身影浴血而狂,縱然是那些聖潔無暇的女仙王,也滿身是血,在不停廝殺
“咚!”
西皇衝霄而上,與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堤壩外遭遇了,沒什麼可說的,直接死戰到底。
她的身份何其尊貴,卻披甲站在了諸天陣營的最前方,豐姿絕世,那種風采照亮了四方。
這時候所有人才恍然想起,在那兩位還沒有崛起之前,她就已經是一尊君臨天下的女帝!
天崩地裂,界海傾覆,古拓也衝了出去,大吼著咆哮著,轟的一聲,與一個詭異仙王碰撞在了一起。
諸天,不止有從人間宇宙,從三界之中走出的高手,在其它的仙域碎片世界中,也有許多強者崛起。
古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某個時期,甚至曾與幾位天帝比肩同行過,在一些界域亦被尊為過‘天帝’。
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籍籍無名,事實上他的修為早已處在仙王極巔,實力並不會遜色於帝尊、萬青。
“啊,可惡,可恨,為何我還是沒能勘破,不能破王成帝!”古拓在怒吼,對自己很不滿。
接著,他怒發衝冠,主動殺向敵手,咆哮道:“既然成不了帝,那就在仙王中無敵,殺殺殺!”
古拓在堤壩上殺瘋了,漸漸的,他身上竟也有絲絲縷縷的帝光在閃爍,很微弱,但真實存在。
除他之外,站在堤壩上的,還有一個屹立在仙王絕巔的人物,周身綻放萬丈金光,衝天而上,殺得人頭滾滾,全是詭異仙王在不斷炸開。
那是蠶皇,在末法歲月中,萬族尊那最高成就者為神明,不死天皇就被萬族共尊為神明過。
蠶皇更狠,直接就號稱神皇!
還有誰敢如此?隻此一人,以神皇為號,可想而知,昔日他是何等的逆天,足以與天帝時代交相輝映。
神蠶九變,已是天上地下無敵,他更是完善了該族的法,又經曆了第十變,淩壓古今逆天成皇。
在那個時代,他讓所有人都忌憚,都無奈。
因為他太強了,不可匹敵,那些年月遺存下的至尊,都隻能蟄伏不動,避開他的鋒芒。
也因為他活得足夠久遠,在世時就讓無數人絕望,葬下自己後,還在生死之間繼續蛻變,硬生生熬死了不知道多少個時代的主角。
神蠶十變成皇,十一變可成仙,十二變就是仙王。
若是他再度蛻變,踏入道祖境界也不是什麼難事!
站在堤壩上的,並不止這幾人,還有年輕的身影。
“轟!”
有一個男子接連揮舞著雙拳,瞬間打崩了周圍的詭異仙王,那種力量太恐怖了,威勢勇猛絕倫,直接橫推了數個敵手。
他是葉凡的子嗣,最終卻拜在了無始座下。
在不遠處,還有一個俊美儒雅的男子也在大殺四方,其手段以術法神通居多,不時也有恐怖的仙王法陣升騰,那是無憂,為無始的親子。
他也曾去葉凡那裡進修過源術和法陣之道,在場域研究上獨樹一幟,算是葉凡的半個弟子。
這讓無始和葉凡都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莫名心酸,自家的後人一個兩個都往外拐,兒子這樣就算了,最喜愛的孫女更是如此。
儘管是後起之秀,可他們的親子真的很強,超越了許多古皇大帝,後來者居上,已成無上巨頭之境,戰力更是超絕,有父輩身上的那種無敵之姿。
“殺!!”
某一時刻,葉凡的子嗣與無始的親子站在了一起,兩人聯袂向前殺去,簡直所向披靡,橫掃周圍的群敵!
不知戰了多久,兩人的體表儘是血跡,渾身布滿裂痕,受創嚴重,但那股戰意卻愈發昂揚,殺至沸騰。
無我無畏無懼,方能無敵!
而在堤壩之後,同樣有兩道風姿絕世的身影傲然屹立。
她們自然就是葉傾仙和應無恙兩女,為兩大天帝的隔代後人,此戰中被委以重托,執掌那位留下的法器。
畢竟,兩人是韶華的親傳弟子,而且真的有無上帝姿,給予足夠的時間,踏入路儘領域也不是沒有希望!
“周天星鬥大陣撐不住了,我們也要開始拚命啦!”葉傾仙笑嘻嘻的側頭,對著自己的好閨蜜說道。
“那便戰!”應無恙微微頷首,不禁深吸一口氣,難掩心中戰意。
她怎能不知,這方法陣籠罩近乎諸天,是幾位天帝親自參與推演,借助金書玉冊在諸天之中布置三千節點,每一個節點都是一方大幕和靈境的所在。
當金書玉冊消失後,此陣就會開啟,現在已經黯淡了大半,提供不了諸天偉力的加持了。
並且,東皇鐘和太一輪的情況也不好,在一次又一次與詭異一族準仙帝級兵器的碰撞下,產生了很多道裂紋。
即使是韶華親手祭煉出的法器,也不可能完好無損,裂開了,將崩。
好在詭異一族雖然底蘊深厚,大軍簡直無窮無儘,但大千諸世都在共祭,能夠抵達諸天這邊的,終究有極限,隻是其中一小部。
“啊啊啊,狗子我們也上!”段德大叫,踹了黑皇一腳,提著一杆長幡準備去廝殺。
“淦等等,這長幡怎麼看著那麼眼熟,不應該啊,那件法器不是早就被熔了嗎,你從哪裡弄來的?”黑皇驚疑不定道。
它怎麼看那死胖子手上的長幡,都和曾經那一位執掌過的凶器相似。
“沒錯,這就是羽化幡!”段德哪能不知道這條死狗在想什麼,極為得意的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不過不是那件古器,而是我向那位求來祭煉法,那位果真心善,有求必應,直接送了我一件器胚。”
這些年來,他一直行走在諸天各地的名山大川之中,挖遍各大葬坑,光臨了不知多少勢力的祖墳,才終於將這件法器祭煉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