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撇著嘴笑了笑,“這些天,家裡人來人往的,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都難,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帶你上山,卻又碰了這擔事。”雖然救人是義不容辭,但失了和千喜難得的單獨相處機會,還是有些遺憾。
千喜笑著白了他一眼,推開他,“我還得去熬粥呢。”
正巧程根抓了藥回來,千喜順手接過,“剛好,兩樣一起,不用一樣一樣的來折騰到半夜。”
赫子佩從她手上拿過藥包,“我來熬藥,你熬粥,我們正好說說話。”
千喜也是最不喜歡一個人守著藥罐子,聽了他的話,自是一疊聲的應好。
進了廚房,千喜洗米下鍋,赫子佩折騰藥罐子,各自搗鼓好手上的活,板了小板凳肩並肩的坐在門邊又一搭沒一搭的瞎聊,一晚上就圍
著背回來的那女人轉。
千喜靠著門框,伸直了腿,“你說那姑娘怎麼會一個人昏倒在那山頂上。”
赫子佩也靠著另一邊門框,麵對麵的看著她,“我哪能知道。”
“她長得可俊了。”千喜想著那女人病著都有那姿色,病好了,不知有多出色。
赫子佩心不在焉,拿著蒲扇,順手扇了扇熬著藥的爐子,又加了根柴。
千喜見他沒搭話,伸腿碰了碰他的小腿,“你聽見我的話了嗎?”
赫子佩隨口應了聲,“聽見了。”
“聽見了,怎麼不理啊?”千喜有些忿忿不平,起身攪了攪動鍋裡的粥。
赫子佩有些不耐煩,“她俊不俊,關我什麼事?”用筷子壓了壓藥罐子裡的藥渣,裡麵的水也不多了,抽了柴火,拿過碗,滿滿的漏了一碗黑呼呼的湯藥,放下藥罐子,就要往外走。
千喜拿著勺子,衝著他喊了兩聲,“喂,你怎麼就走?”
赫子佩轉過身,“你一晚上都在說那姑娘,你就沒彆的話說了?”
千喜被他嗆得愣了愣,一想也是,自己真說了一晚上那女人,他不是愛八卦的人,忍了這一晚上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愛聽,就不能說出來嗎?發什麼脾氣。”
赫子佩搖頭苦笑,“你的粥也行了。”轉了回來,蹲下身,抽了灶下的柴火,“千喜啊,以後和我一起的時候,多想想我們之間的事,彆人家姑娘的事,我不感興趣,也不愛聽。不知道的事也不必要總花心思,沒頭沒腦的去瞎猜,等她醒了,自然能問個明白,她打哪兒來,要去哪兒,我們大不了花幾個錢,雇個車送她去。”
千喜盛了粥,將粥和湯藥一起放進木托盤,反正天熱,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涼.“你咋就這麼小氣呢,說說閒話,又咋了,也值得你不高興。”
赫子佩拿了水瓢,從水缸裡舀了水,幫她洗了鍋,“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喜歡那些婆婆媽媽的閒話。”
千喜端了托盤,“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我是想著她萬一沒地方去.她那長相,說給根兒做媳婦,倒也不錯。”
“我幫你端到門口去。”赫子佩怕托盤重,接過她手上托盤,邁出廚房,“這種事彆自己琢磨,看人不能光看個長相,人品性格的,啥
都不知道,談啥婚事。”
他說的是實話,但千喜聽著就是覺得不順耳,乾嘛非要跟她擰著乾,“我長得跟個醜鬼一樣,你娶不?”
“娶,怎麼不娶?”赫子佩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麵的千喜,眼波似水,合嗅帶怒,不禁揚眉笑了,“你就是長得跟個夜叉一樣,我也娶。”
千喜在他身後一巴掌拍了過去,“你才長得跟雷公一樣呢,我長得真像夜叉,鬼才信你會娶我。”
赫子佩裂著嘴笑了,“小心打了我手上的碗。”
千喜抬頭,已經到了廂房門口,忙收回又要拍出去的手,“算了,饒你一回。”
赫子佩遞了托盤給她,“進去吧,我先去休息了,如果她沒什麼事了,你和娘也早些休息。”
千喜應著,用腳輕輕踢開開門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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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在這兒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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