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邊淮賣安利主打一個強買強賣,“你知道的,我手上有你的把柄。”
邊淙看著他不講道理的哥哥,無語地走到他的身邊,對著他的小腿給了他一腳。
邊淮:?
他剛想還一腳回去時,突然靈光一閃——
“邊淙。”他突然拉開了門,抬手握住了邊淙的手腕,“剛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踢了我?”
邊淙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他戰術性撓了撓頭:“……啊,啊。”
果然!
是這樣!
他又在替他的弟弟背鍋!
邊淮想起來許誠詢禁錮著他腿時他動彈不得的樣子,簡直想把邊淙吊起來打。
倒黴玩意兒!
“彆罵我了我知道錯了!我吃你安利,晚上陪你看動漫——”邊淙看著邊淮一副要對著他輸出的樣子,立馬開口,“我先回房洗澡,哥等會客廳見!”
邊淮:……
好煩,想把弟弟打包扔掉。
看著弟弟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扯下外套掛起來,推門走進了浴室。
打開暖風等了一會兒後,邊淮慢慢吞吞地脫下身上的衣服。
彎下腰脫褲子時,邊淮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
他的大腿內側有個指印,紅紅的。
在這久不見光的瓷白肌膚上異常顯眼。
而這,本來不該是他承受的!
一切作孽的源頭都是邊淙啊!!
邊淮憤憤地拍開熱水。
等會一定要在邊淙這小子的腿上掐回來。
“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幫大忙了!”楊柳摘下身上的相機包,拿出相機低著頭拆鏡頭,“我也沒想到我能乾出接單忘記帶鏡頭這件事,笨死我算了。”
楊柳本名楊曉萍,是許誠詢固定合作的攝影,兩個人在本科時期就認識了,他們倆在cos和攝影這兩條路上可以算得上相輔相成。
沒有楊柳的技術,三言不會有那麼多還原的作品。
沒有三言的cos,楊柳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知名度。
所以即使她在攝影圈子打出知名度後選擇了專職攝影這條路,五湖四海地接單,也沒有忘掉這位合作多年的老朋友。
也正因如此,直到現在許誠詢每套cosplay的staff表裡攝影的名字都是楊柳。
“給我拆吧。”瞧著楊柳一邊護著相機包一邊握著相機的奇怪姿勢,許誠詢朝她伸出了手。
“誒彆彆彆——”楊柳拿著相機往後縮了一下,“你手勁兒大,我永遠記得你把傘傘的道具徒手捏斷那次,我自己拆,自己拆。”
許誠詢失笑著收回手,拇指和食指相碰撚了撚,那種細膩溫熱的觸感似乎仍未消失。
……那會兒邊淮望向他的眼神委屈極了,眼眶也是紅的。
是被他弄疼了嗎?
“喏給你。”楊柳將鏡頭蓋蓋上,遞給了許誠詢,“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什麼。”許誠詢接過鏡頭,岔開話題,“你這次是接的榆城的團拍嗎?”
“不是團拍。”楊柳伸了個懶腰,“是陪拍。”
“陪拍?”許誠詢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有些陌生的詞彙。
“嗯啊。”楊柳點頭,“你知道cos委托嗎?”
許誠詢搖頭:“不知道。”
他就像cos圈裡的老年人,對衍生出來的新東西一概不知也沒有任何興趣。
“大概就是,單主花錢請coser出指定cos陪單主一起玩。”楊柳解釋道,“陪拍就是,找個攝影跟在他們身後替他們拍照。”
“而這次榆城的這位單主使用了鈔能力,把千裡之外的我請過來給她當陪拍了。”
許誠詢“哦”了一聲,並沒太在意這個新型產業。
“說起來,你不是說你今晚沒什麼事兒嗎,怎麼我這邊結束了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外麵啊?”
“本來是沒事兒的。”許誠詢說。
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要赴晚上這場飯局,就連去往母親好友家裡見一麵這個他的幼時夥伴也隻是實在推脫不掉才應下來的。
甚至他走進邊淮房間之前想的都是跟他說清楚自己對這場相親毫無興趣,希望雙方能夠回絕各自的父母。
但看到邊淮貼在書櫃上的那張鉛筆畫時。
他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