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沒想到你為了逼我結侶,連血痢都用上了,還真是下血本呐。”
前一秒還在末世裡與魔物廝殺的水堯,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
誰在說話?
意識逐漸回籠,她迷茫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處原始山洞內。
石洞不小,但環境卻一言難儘。
臟亂不堪的牆壁,成堆的白骨連著腐肉幾乎擋住了一半的洞口,地上大片的黑色淤泥,似乎還隱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令有輕微潔癖的水堯不禁蹙眉。
好惡心!還不如下水道呢!
她不是在跟變異大耗子互搏嗎?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場景就變了?
這是給她乾到哪個垃圾場來了?
而被下藥的男人,見身上的雌性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努力保持清醒仰頭看她。
雄性獸人都擁有敏銳的洞察力,不過一瞬,便將雌性的嫌棄儘收眼底。
什麼意思?自己都還沒嫌這個陸地上的雌性醜,她居然先嫌棄上自己了?她有什麼資格?
怒氣混著藥效,令男人一雙碧藍的眼眸染上濃重的欲色,健碩的胸肌隨著粗重的喘息劇烈起伏。
感受到掌心下湧起的燥熱,水堯驚覺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正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姿勢跨坐在俊美男人的腰腹上。
稍微挪動,還能感覺到白色皮裙下,似乎還有什麼碰著自己的大腿根。
少女大腦宕機幾秒後,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緋色,紅如熟蝦。
“哎喲我的媽媽耶,有死變態!”水堯一個彈跳,瞬時和身下的男人拉開半米距離。
羽月被吼得先是怔愣一秒,隨後半眯雙眼,半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剛剛還迫不及待,現在又一副避他不及的樣子,甚至倒打一耙罵自己是變態,裝模作樣給誰看?
“怎麼,害怕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裝什麼?”隻見男人勉強撐起半裸的身子,輕蔑地睨著她,語氣裡滿是嘲諷。
一大波野性荷爾蒙襲來,強烈的視覺衝擊,令水堯腦子如同一鍋漿糊般混亂,唯有本能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恰好這時藥效發作,徹底失去神誌的雄性獸人突然一把扯掉自己的白狐皮裙,碎掉的獸皮飄散一地。
這是揍嘛呀這是!
水堯嚇得一激靈,又忙去捂眼睛,兩隻手屬實有點忙不過來。
太奔放了,太奔放了!誰能來告訴自己,這這這,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叮咚。”
伴隨清脆的提示音,水堯神識內忽地浮現出一塊半透明的任務麵板。
【歡迎進入獸世,我是您的任務精靈編號U1S1,現為您注入原身記憶,並開啟第一個任務:提升獸夫羽月好感度。當前獸夫羽月好感度為500%,任務完成獎勵:水靈獸魂一枚。任務積分:+2000點。】
獸世?獸夫?
不等她再思考,頭上便傳來一陣劇痛,關於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隨之全部湧進水堯腦海。
原來這是一個雌性稀缺且各種生活資源更稀缺的原始獸世,而眼前這個雌雄莫辨的男人,則是她今天下午剛強娶來的鮫人獸夫羽月。
按照原劇情,羽月應該在這次祭神儀式上遇見自己的真愛,也就是真正的女主清妍。
卻陰差陽錯被身為虎族部落首領生下的原身看上,並用下作手段將人家劫回自己洞裡。
果然,什麼時代都有萬惡的地主頭子搞強搶民女這事。
仗著出身和性彆的優勢,這位養成了一身好吃懶做的毛病,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覬覦調戲部落裡其他雌性的優秀獸夫,導致部落裡所有的雄性獸人見她都繞著走,幾乎可以用人見人厭,尖懶饞滑來概括。
部落裡的人對待原身的所作所為幾乎都是敢怒不敢言,就連原身的父親也不待見原身。
要不是母親護著,在距離部落最遠的邊界位置給她單獨鑿了個洞住,原主怕是早就被逐出部落,自生自滅了。
即便這樣,原身依舊不知收斂,不講衛生,我行我素,無聊了就回部落裡作妖。
不是今天挑釁這個雌性,就是明天調戲那個雄性,儼然一副地痞流氓的做派。
雖然獸世雌性十分珍貴,可以擁有無數個雄性獸夫,但男歡女愛憑的是兩相情願。
像原身這樣不顧雄性意願強行將其擄回山洞,還下藥逼迫的行為,會讓雄性在自己族人麵前顏麵儘失。
原身明知如此,卻滿不在乎,行為變得更加猖狂,整日以欺負羽月為樂。
她以為這是天賜良緣,殊不知這位獸夫每日都在盤算怎麼弄死她才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