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主桌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珍饈佳肴,香氣四溢。
看著酣然睡倒在酒桌上的吝大福,李承乾和齊先生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交彙的瞬間,仿佛有電流劃過,兩人不由自主地相視一笑,這笑容裡藏著隻有彼此知曉的“陰謀”,滿是得意。
張顯懷坐在一旁,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睡得不省人事的吝老師,臉上疑惑不已。
平日裡吝老師酒量堪稱一絕,無論多麼濃烈的美酒,在他麵前都不在話下,可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杯酒下肚就醉成了這副模樣?
齊先生慢悠悠地站起身,伸手拿起桌上那隻酒瓶,輕輕晃了晃,瓶中剩餘的酒水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
“陛下,還有一大半呢!”
李承乾微微點頭。
“留著吧,這老小子,朕苦口婆心勸了多少次,他就是不上心,和他正經說沒用,隻能來點非常手段。”
說罷,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那笑聲裡帶著幾分惡作劇得逞的暢快。
“顯懷啊,”
李承乾轉頭看向張顯懷,臉上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神情,“你去安排幾個得力的侍從,把你吝老師送到醉香樓三樓,最裡麵那間幽靜的包房。”
“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彆出什麼岔子。”
“裡麵啊,有個特彆的人在等著他呢。”
說到這裡,李承乾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笑意,仰頭大笑起來。
張顯懷和秦如召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臉上皆是一片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陛下和齊先生究竟在謀劃什麼。
陛下和齊先生行事向來高深莫測,這次的舉動更是讓他們一頭霧水。
齊先生見兩人一臉懵懂,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放下手中的酒瓶,指了指它,耐心地解釋道:“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不懂其中的門道。”
“這酒裡,可有大文章。”
“裡麵不僅加了珍貴的鹿血,還有適量的迷藥。”
“你們想想,你們老師酒量那麼好,要是不使點手段,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醉倒?”
“啊?”聽到齊先生的話,張顯懷和秦如召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愕。
“齊先生,您為什麼要給吝老師下藥啊?這……這不是害他嗎?”
張顯懷忍不住開口問道。
齊先生白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顯懷啊,你真是糊塗!你想想,你吝老師都多大年紀了,還整天一門心思撲錢上麵,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聞不問。”
“再這樣下去,他豈不是要孤獨終老?我們這麼做,是為了幫他啊!”
張顯懷一聽,頓時愣住了。他仔細一想,齊先生的話確實有道理。
吝老師平日裡對他們關懷備至,卻唯獨忽略了自己的幸福。
要是真的看著他孤獨一生,他們這些學生心裡怎麼能過得去?
想到這裡,張顯懷的眼神中閃過糾結,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好了,彆磨蹭了,趕緊去辦吧。”
李承乾再次催促道,“這次這件事,你齊先生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對方你們也認識,就是乾宇商會管賬的周雪。她愛慕你老師已久,兩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