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長安,陽光傾灑,暖煦的光線給這座古老的都城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街頭巷尾,熱鬨非凡,百姓們身著盛裝,早早便聚集在街道兩旁,歡聲笑語交織成一片歡樂的海洋,都在翹首以盼著太子李璟祐率領的出使隊伍。
李璟祐騎著一匹通體火紅的駿馬,那馬身姿矯健,每一步都踏出不凡的氣勢。
李璟祐一襲華服,腰間懸掛的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他英氣逼人,目光炯炯,不經意間注意到了身旁秦如召那頻頻投來的目光,便微微側頭,騎在馬上看向秦如召,眼中帶著疑惑,開口問道:“秦哥,你怎麼總是看我?”
秦如召緩緩說道:“貞觀十五年,末將跟隨陛下,陛下也是一身紅衣,我們一同策馬,走進了長安城。”
“當年這長安城,也如今日這般熱鬨,街道兩旁站滿了大唐的文武百官和百姓。”
他頓了頓,眼“末將隻是欣慰,太子殿下也如陛下一般,英姿煥發,定能在此次出使中展現我大唐的風采,完成使命。”
李璟祐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秦哥,你說岔了,我久居宮中,平日裡與大唐的官員們交流甚少,不過是泛泛之交。”
“今日能有這麼多官員前來送行,想必是因為他們的孩子也在這出使隊伍之中,心中牽掛,才來此送彆罷了。”
聽到李璟祐的話,秦如召沒有回應,隻是微微扭過頭去,目光落在了騎在馬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王文身上。
李璟祐同樣回頭,順著秦如召的目光看向身後的王文。
對於這個人,李璟祐心中不解。
此前,他還特地派人去仔細調查過王文的背景。
結果令他大為驚訝,這個叫王文的人,出身平凡,沒有任何顯赫的家世背景,也並非父皇的故人之後,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小子。
更讓李璟祐心生芥蒂的是,王文竟是高句麗的血脈。
想到這裡,李璟祐的心中不禁湧起不屑。
他實在難以理解,父皇為何要讓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甚至有著異國血脈的人進入大唐如此重要的出使隊伍。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對大唐顏麵的損害。
不過,李璟祐身為太子,有著良好的修養與氣度,哪怕內心再不喜歡、再不認可,麵上也依舊保持著平和,沒有絲毫表露。
可那些官員的孩子們可就沒有太子這般克製了。
他們對王文充滿了嫌棄,連騎馬都遠遠地避開他,使得整個出使隊伍看起來參差不齊,雜亂無章。
隊伍中時不時傳來馬匹的嘶鳴聲和人們的低語聲,顯得有些混亂。
好在秦如召及時察覺,厲聲喝道:“隊伍不要亂!保持整齊!”
眾人這才稍微收斂,隊伍逐漸恢複了些秩序。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長安的火車站,將乘坐火車前往西京。
西京早已為他們精心安排好了馬匹和物資,一切準備就緒,
隻等他們抵達,便可以順利出使。
一想到即將前往西京,秦如召的心裡就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激動。
畢竟,他已經許久未曾見過薛仁貴了,他們曾經一同在戰場上並肩作戰,那些出生入死的日子,也過了很久了。
秦如召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薑來麵帶微笑,眼中有些牽掛。
秦嚴興奮地揮舞著小手,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