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依然殘留著藥浴帶來的刺痛感,但現在他身體通透,呼吸綿長。
徐牧從屋子裡走出來,卻發現徐霜衣站在院內。
看到徐牧膚色依舊有些發紅,但神情通透無比,她心頭一驚。
昨晚徐牧才用十倍淬體藥液沐浴,按理說三五天內下不來床才對。
這才幾個時辰?他竟然能行走自如了。
莫非他一夜之間就完成了淬體,步入了煉體境?
哪怕是驚世奇才,最少也需要一個月才能以淬體入境。
她徐霜衣驚才絕豔,足足花了一個半月,泡了二十次藥浴才入境。
遙想當初,義父說她比其他子嗣更有武道天賦。
而當初的徐牧,被義父稱之為連個下人都不如。
“入境了?”徐霜衣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徐牧背著手往前走,到徐霜衣身旁停了下來。
“下次再敢把我扔進浴桶內,我就讓你嘗一嘗洗澡水的滋味兒。哦對了,今天還要抓藥,同樣要十倍的劑量。”
說完,徐牧走出了院子。
徐霜衣想到昨晚失手讓徐牧滑入浴桶,然後將徐牧拉起來後,徐牧滿頭滿臉都是汙穢的狼狽模樣,突然俏臉一紅,然後破天荒的嘴角一翹。
就這一絲淡淡的笑容,如同冰山上的雪蓮迎著刺骨寒風綻放。
白天,徐牧就在府內上下忙活;晚上徐牧便泡藥浴練功。
時間過去了一天。
彆駕府派人來催促梁書成,梁書成則去了一趟錦華軒找李寶福。
店裡的夥計說,李寶福已經兩三天沒來了。
梁書成心中暗罵了李寶福很久,然後親自去李寶福家中找人。
他以為李寶福最近賺了錢,所以懈怠了。
可來到李寶福家中一看,頓時傻眼了。
這院子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可是卻空無一人。
他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才發現這院子沒有任何私人物品,就好像許久沒住人了一般。
李寶福上哪去了?
梁書成跑到附近,詢問李寶福的鄰居,所有人都說這兩天都沒見過李寶福,不知道上哪去了。
難道李寶福卷錢跑路了?
若是李寶福跑了,梁書成可沒法向那幾位達官貴人交代啊。
兩萬兩銀子,扣掉一成半的手續費,他還需要上交一萬七千兩!
梁書成又去了幾個李寶福經常出現的場所尋找,還是沒找到人。
這下梁書成徹底慌了。
他被李寶福那狗娘養的坑慘了!
李寶福一拍屁股跑了,他可不想跑啊,彆駕大人還許了他一個官職,他正等著飛黃騰達呢。
梁書成六神無主,回到家中天色已黑。
進入堂屋,這才發現堂屋內坐著一個魁梧的男人。
梁書成的父母畢恭畢敬的在一旁站著,大氣不敢出一口。
“彆駕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梁書成趕忙上前行禮,臉上堆笑。